天差地別,心下早有不忿。兩人在府裡常生齷齪,夏侯雍以為那麗娘是夏侯俊的寵姬,耗費心血將她哄上手,卻喝到夏侯俊的洗腳水。
又,顧照光上門議親,他方知自己爭來的婚事也要被人搶走。
夏侯雍大恨,鐵心要報復夏侯俊,一路尾隨,買通春香樓龜奴,在旁探聽。
所謂池顧舊事,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奧秘,能夠左右夏侯俊的人生?
夏侯雍在宣州是聽過池越溪如何虐待親生女兒的事,深覺這裡頭有問題,但他膽大心細,也不魯莽,他決定先探探風,要藉機把夏侯俊身後人一併端了,才是真正報仇雪恥。
夏侯雍回府問話,夏侯遜聽兒子打聽的事,搖頭、別沾,要死人的。
“爹,富貴險中求,不冒險,你怎麼知道大皇子就一定是下一個皇帝?”
如此大逆不道,夏侯遜臉都青了,夏侯雍卻笑道:“爹,仗你在打,命你在拼,代表忠肅公臉面的卻是夏侯俊父子,功勞全歸他們,你就甘心這麼過一輩子?!老子可不願意!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吞下去,也得給老子照樣吐出來!”
夏侯遜頗有感慨,兒子這股銳氣傲氣霸氣他也不打壓,便吐露當年事。
池越溪有池太師這個靠山,又與皇帝青梅竹馬,還不是皇帝的景王略美無數依然留著景王妃的位置,就等著池越溪長大好娶入門。
豈料選妃期間,一日宴後,顧照光醉酒,闖入玉軒宮裡把池越溪給辦了。
八年前的酈山侯府權傾朝野,功蓋天下,比這現在更氣盛,先帝、李貴妃、景王根本不敢將這踐踏未來皇帝尊嚴的顧家九子怎麼樣,反而逼使池越溪、滄州李氏等各方妥協,成全池顧之事。
“雍兒,你若要查,只管往瑞王那邊查。”夏侯遜提點道,顧照光就算被池越溪迷暈頭,也不可能夜闖禁宮做出那等醜事,這裡頭必然有問題。
若能證明現在的劉皇后曾與瑞王合謀,陷害顧照光毀池越溪清白,打皇帝耳光,劉皇后的後位定然不保,皇太子麼,自然也要換人。
“顧家為何放棄瑞王?”
夏侯遜用力拍拍兒子的肩,笑道:“雍兒,這個問題不止你想知道,天下所有人都想知道。”
夏侯雍就帶著這些個問題找上二皇子,雙方一拍即合。
二皇子很欣賞這個敢橫的新投誠者,問題是,他的小謀臣們不見得鐘意。
夏侯家有兩位姑娘和劉皇后家結親,夏侯俊的姑姑更是劉國舅長子的正室,忠肅公府是鐵打的大皇子派死忠,誰能保證夏侯雍是真心效忠二皇子,而不是打入己方陣營的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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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證明?”
吏部尚書家的小公子邱庭復,淺笑,冷然,道:“那是你的事。”
夏侯雍撥出匕首,眾人驚,夏侯雍邪肆地一笑,手起刀落,一根小指頭落地,鮮血噴濺。
“夠了嗎?”夏侯雍平靜地問道,眉頭都不皺一下。
二皇子這邊都是些半大孩子,給這傢伙的狠絕嚇得說不出話。邱庭復大著膽子,剋制嗓音不抖,哆嗦地說道:“夠、夠了,歡、歡迎雍、雍少加入。”
三十回 兩岸人家對愁眠 不知死活(下)
夏侯雍隨意包紮了下傷口,問二皇子這邊有無有用的線索。
二皇子道這事隱秘,他也不敢問母妃,只能私下裡暗查。夏侯雍回道:“這個卑職明白,就算他人問起,也是與貴妃娘娘毫無干係的。”
“上道。”邱庭復笑道。
夏侯雍並不理會他,邱庭復收笑退後,二皇子輕咳,道他們面熟,問不出線索;整件事要委託夏侯雍這個新人查訪,當然,所需一切費用都由他包了。
二皇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