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打過包票,這次事他自己辦,顧家琪就在後方等好訊息。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顧家琪的身體。
打上回在景帝的陵寢觀光賞遊後,顧家琪的身體就一直不見好。照大夫的說法,是氣血兩虧,多年謀算加磨難,都把身體底子掏空了,得安心靜養。
現在沒條件去南方,司馬昶就地整了個曖閣,讓顧家琪暫時先住著,說等他忙完這事就帶她去南邊,並且,下令所有人都不準打擾顧家琪休養。
這還沒幾天功夫呢,石畫樓就先破了他的禁令。按說在平時也沒什麼,但現在是顧家琪身體不好,司馬昶就火了。對石先生他又說不出什麼狠話,就瞪旁邊的四個婢女,陰鷙森冷的眼神嚇得冬蟲她們不禁發抖。
顧家琪靜靜地喝她的養生茶,既沒勸人,也沒發話。
司馬昶緩和了氣惱的心情,神情鄭重,對石畫樓說道:“先生,學生已想好對策,先到書房商談如何?”
石畫樓淡然笑回道:“世子,請。”
司馬昶比了個先生先請的姿勢,石畫樓從容自若地先走出繡苑,司馬昶在後面和顧家琪說話:“不是說好不瞎操心的嗎?”
“我這都沒說兩句話呢,你就來了。”顧家琪笑道,並打趣,“你這是把我當犯人呢,連個話都不讓說的。”
“我是恐怕你又費神,”司馬昶抱抱她,一把手的骨頭,“你都瘦成這樣,再操心要變成骨頭鬼了。”
顧家琪笑應好,全聽他的,她不操心。司馬昶與她說笑幾句,壓好羊毛毯邊掀起的縫隙,他直起身,寒臉看屋裡的丫環,道:“別再讓我知道有第二次。”
丫環們紛紛道不敢,司馬昶再吻了吻顧家琪的額角,放下簾子,悄無聲息地離開去書房談事。
卻說司馬昶與石畫樓商議後,魏軍這邊的作戰風格全變,不再是咬牙扛著大火銃,死頂重騎攻擊,而是且戰且退,夷軍猛攻,魏軍就退;夷軍回營休息,魏人就輪番上去騷擾。
魏軍這邊玩游擊戰,北夷那邊也使這招,還用得比魏軍好,他們在逃避的路線上埋炸藥,幾次設伏把魏軍炸得血肉橫飛的,戰果別提有多輝煌了。
眼瞅著北夷重騎就要把魏國這邊的輕騎兵、步兵團全炸上天,北夷那邊換了個將領,也就在蒙漢雙邊最熟悉的人,罕東都部族的真波王子。
前面說了,這個真波王子在魏景帝滅顧家的計劃裡,充當了高等犧牲品的角色,已經掛了。
但是,就在然赤被害不久,這個真波王子忽然又“活”了過來,他這麼跟他的親人解釋,在那個可怕的被殺的夜晚,他被一個神秘人救下。但在逃亡的路上,他不小心跌落滄河,碰傷了腦袋,失憶了,一直住在一個魏人的家裡。
直到最近,他頻頻聽人說起然赤之名,想起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慢慢地回想起草原上的一切又一切。
於是,他回到了大草原,他跟他的父老兄弟們說,他也要參戰,給兄長然赤報仇血恨。
夷人那邊的部族頭頭腦腦也沒有蠢到這個真波王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的地步。他們很仔細地詢問真波從小到大的生活細節,甚至把他的妻子找來,讓兩人對話,辯明真偽後,部族首領們主准許他參軍了。
年少的時候,罕東都真波希望世界和平美好,希望重建蒙漢邊友邦關係,希望以自己的誠心打劫千千萬萬的魏夷人的心。
他這想法是好,但到了戰場上,未免就有些書呆子氣,或者說,這種仁德胸懷是不能包容景帝狼一般的野心的。
真波的天真夢想毀於那一夜。現在,他告訴大家,他脫胎換骨了,他要幫助大家建立起一個統一的王朝,樹立自己的民族自信心,展現自身為部族子民的自豪感。
叭啦叭啦,罕東都真波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