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功夫,不求武藝超群,但求強身健體,反正乾爹乾孃還年輕,慢慢教導訓練,義兄總有好的一日,他自己力所能及的做些事情,總好過事事託在別人身上。”
馬太太連連點頭紅了眼圈,“我的兒,還是你貼心,我回去就跟你乾爹商量著辦。你這一去各自小心,若住的不開心,只管回來找乾爹乾孃。”
範玉勳最怕這些老孃們說的楚楚改了心腸,聽了馬太太的話就有些不舒坦,嘴裡就催起來,“楚楚,快些上路了,不然怕趕到預定的驛站,錯過宿頭就不好了。”
楚楚只得告別眾人,灑淚而別。
一路上有差兵護送,範玉勳擔心父親病情,預計每天三百里的行程,天剛發白就起身,太陽落山才投宿,逢驛站換馬,馬車軲轆不比現在車輪胎,能防滑不防震,楚楚也算的身強體健,幾天下來已經被顛地七葷八素,熬了三天已經熬不住了,第四天,遠遠的看見車身就吐得天昏地暗。
範玉勳無可奈何,想著這般趕路沒得丟了外甥女兒的性命,只得使人前頭送信去京城,自己帶著楚楚慢慢悠悠的走著,一天就走一百里,晚上剛好宿在武昌,落了驛站,范家是功勳之家,武昌同治得信忙忙前來接待。鑑於楚楚的情況,武昌同知建議範三郎,“令侄女兒身子不適,不如就在這裡歇息幾日,也好逛逛龜蛇二山,看看那東湖美景,三公子可別瞧不起,這東湖風景且不必西湖差。”
範玉勳便詢問楚楚意思,“楚楚沒來過武昌吧,要不明天就就帶你去逛逛?”
楚楚之前就是這武昌人,各處的風景是看慣的,不過為了範玉勳不起疑心,楚楚搖搖頭撒個謊,“楚楚自落地沒出過遠門,這裡離家千里之遙更沒見過,舅舅如有興趣,楚楚願意陪同舅舅前往逛逛。”
楚楚再一次重等蛇山,驚得目瞪口呆,江邊是一望無際的蘆葦蒿草,四野無人居住,上山的小路更是野草叢生荊棘攔路。自家高樓上的房舍更不從尋覓。
那東湖湖水卻比現代中看得多,水碧碧的鏡子一般,只是那岸邊都是原名生態植物,走起來十分費事。不是穿花拂柳,而要差丁砍木開路方得行。
這也是原生有原生的好,人工已有人工的好。
歇息一天,楚楚自覺已經好多了,再上路時,範玉勳怕外甥女兒在倒下,把行程減到二百五里。這二百五十可不是好話,楚楚笑笑,“每天多走十里也無妨的,只是也不用這般死規定,只要精神好就多走些路,精神不濟就少走些。”
範玉勳一笑接受楚楚建議,慢走緊趕都以身體說話,範玉勳預定十天的路程走了半月才到京城。
范家的宅子位於東城,卻不在大街上,隱在衚衕口裡,高門大戶,朱門獸環,門口兩個石獅子,不過門楣上只有兩個燙金大字“範府”,到未見敕造二字。
範老爺子果然十分低調。
門楣沒什麼特別,內裡卻十分寬闊,海大的園子。
大戶人家小姐果然不用走路,下了馬車,楚楚被小轎子抬進範府大門。
就聽僕人歡呼,“三公子回了,給三公子請安,老爺正在書齋候著呢,叫三爺把姑娘直接帶過去。”
範玉勳告訴楚楚,“楚楚,我們去書齋,你外公在書齋等候見你。”
“楚楚憑舅舅安排。”
楚楚原以為會先見範府女眷,誰知卻是先見老爺子。但是,客隨主便,楚楚也就沒多問。
範玉勳邊走邊解釋,老爺子酷愛書畫,生活與書齋為中心。尋常不喜歡人去打擾,知道楚楚今天到京,一早起身等待現在。
書齋原是一座獨立的院子,臥房廳堂一應俱全,楚楚小轎子一路行走,楚楚感覺到一路在天人跟隨,等進了老爺子書齋小院裡,楚楚下轎步行,抬眼看時,見門楣上寫有“先憂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