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字樣。楚楚一笑,瞭然這是書齋名號從何化來。
一白髮老者肅立在書齋門口,方臉大眼,面容肅穆。範玉勳已經躬身迎上去,“給父親大人請安,父親這一向身上可好?”
老者點頭,“好。”眼睛卻盯著楚楚,“玉蓮啊?”
範玉勳回頭道,“這是外公。”轉身攙扶父親,“父親,這是大姐的女兒楚楚。”
楚楚遂上前行禮,“楚楚見過外公,給外公請安,外公安好。“
“好好好,起來說話。”老人邁出一步牽了楚楚的手,忽然就落了淚,臉上卻掛著笑,“真是我的外甥女兒,與你母親生的一般無二。來來來,坐下說話。”老爺子坐在軟塌之上,早有小丫頭拿了拜墊過來,楚楚一看,這好似要正式拜見外公了。
走過去跪下,三叩首。
老爺忙叫範玉勳親自扶了起來。
老爺子想細細打聽女兒情形,只可惜楚楚知之甚少,“外甥女兒一歲之時,母親就故去了,實在記不得什麼,就連母親樣貌也記不得了。”
老爺子又問楚楚識字兒不識,讀過什麼書。楚楚汗顏,她自到古代不曾認真讀過書,家裡書也不少,母親房裡就有不少書籍,唐詩宋詞,漢書史記,也有許多閒書。楚楚一路麻煩不斷,支撐的幸苦,沒有閒情逸致去看書,偶爾看時,也多撿趣聞雜談來看,這確是說不得,只好學林黛玉支支吾吾,“沒有正經請過師傅,只跟著父親些微學幾個字兒,勉強不是睜眼瞎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老爺子卻又落了淚,“可憐沒孃的孩子,誰會真心對待,不過,自今日起就好了,有外公舅舅疼愛你,沒讀書也沒關係,我們從現在撿起來就是。來來來,你先寫幾個字兒,我看看你什麼程度?”
楚楚急得汗也下來了,只拿眼睛看範玉勳,自己的字兒可拿不出手,只在小學之時打過影本,那字兒就是雞爪子。
範玉勳笑笑鼓勵楚楚,“沒關係,外公只是想知道你的程度,大膽寫來。”
楚楚赫然,“還是不寫的好,美的糟蹋外公的紙墨。”
早有人將文房四寶擺好,老爺子牽了楚楚到書案前,親自拿筆遞楚楚手裡。
楚楚無奈,只好集中精神,把毛筆當鋼筆,努力回憶毛筆的起落轉,慢慢寫下,“先憂書齋”四個字兒。最後一筆寫完,楚楚汗水啪啪兩滴落在紙上。
老爺子只當楚楚哭了,連忙拿起條幅誇獎,“別哭,別哭,寫得不錯啊。”
楚楚只好低頭,“謝外公誇獎,楚楚汗顏得很。”
範玉勳卻道,“沒關係,你先歇幾天,趕明兒跟你表妹們一起讀書識字兒畫畫。”
老爺子卻道,“老三領你外甥女去見見你大嫂她們,告訴他們仔細看顧,楚楚以後每月月利五兩銀子,楚楚住你姐姐的院子,除以前以前灑掃的丫頭外,你姐姐乳母王媽媽仍回蓮院當差,再撥大丫頭一個,二等丫頭兩個,小丫頭四個過去當差,吩咐大家精神點,若有一星半點不好落在我的眼裡,我定然不饒。”
範玉勳連忙答應,“兒子記住了,這就去。”
楚楚聽的這一大串,連忙搖手,“無需無需,我一貫自己照顧自己,洗衣做飯灑掃樣樣都會,還有小茶丫頭也可以幫我,外公你不知道,我有手有腳,自己會做,實在不需要這許多的人來。還有月利也不需要,母親給我留了私房銀與首飾,我自己在宜城開了幾家鋪子,自己掙了些銀子,足夠我這一輩子花銷了。”
老爺子嘴巴民的緊緊的點頭,笑微微的開口,“好孩子,真能幹,不過,現在到了外公這裡,自由外公照顧你,無需自己勞心勞力了。”
楚楚還要爭取,想說自己住不得幾天就要回去,是在不用這般麻煩,範玉勳一看楚楚架勢,生恐他說了什麼惹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