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動了。”
“我才沒有,虧您還是小姐,這般說嘴。”小茶生氣跑了。
楚楚尷尬一笑,“這個丫頭要翻天了。”
範三太太笑道,“也是你待她好。”
不想琥珀卻也低了頭,道,“表小姐的卻愛說笑,想那些舉子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奴婢是什麼人,敢生那個心!”
楚楚沒想到隨意一句話會惹出這一番話,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頓時心生悔意,只覺得沒意思極了,恨不得咬斷舌頭才好。
無奈何只好上趕著跟琥珀解釋賠不是,“我知道姐姐是正經人,不過隨口說著玩的,姐姐可千萬別多心。”
範三太太也一旁嗔怪道,“沒見識的小蹄子,平日你們姐妹一起也沒少說嘴,偏這會子扭扭捏捏給誰看?”
琥珀會失態表白,與人無干,是她自己心裡有病,正所謂此地無銀三百。而楚楚一句玩話,恰巧正戳中她的心病。
原本姑娘大了難免有些想法,那琥珀於楚楚同歲,今年也十八了,尋常人家也該說親了,她若求個恩典出家去結親,以范家門風,三太太的豪爽,沒有不準的。只是她身處在大宅門裡,常年浸淫養刁了口味,尋常人等也就看不上眼了,心心念念只巴望著有個機遇更上一層。
只不過她是個頗有些成算之人,縱然心裡有,卻是面上不顯,越發奉承三太太,萬事以三太太馬首是瞻,對男主人卻不稍加辭色,這些年三太太倒把她當成知心人。
琥珀之前打定主意穩坐釣魚臺,只等三太太自己開口,不料漸漸年歲大了,三太太卻隻字不提起,心裡未免有些毛躁。最近又見楚楚對著一群舉子還要挑三揀四,心裡有份說不出來的情緒,覺得楚楚生在福中不知福。
想她自己於楚楚一般大,只可憐生為家生子兒,婚姻不能自專,好歹全靠主子恩典,說不得將來就落個配小廝的下場,一輩子下賤到底,榮華富貴不沾邊。
每每對鏡嘆息,自己花容月貌,機變靈巧,一樣不差,命運卻是天差地別,只覺得人比人氣死人,有人把機遇往外推,有人百計千方求不得。
她有了這個想法,生怕被人窺破,此刻聞聽楚楚之言,心中吃驚不小,細看之下卻見楚楚範三太太並未見疑自己,遂放心一笑道,“奴婢心中唯有主子。”
範三太太點頭,“知道你衷心,去吩咐廚房熬些醒酒湯預備著,三爺少時好用。”
琥珀答應一聲去了。
範三太太卻看著琥珀背影愣了半天神,“這個丫頭留不得了。”
楚楚心裡咯噔一下,“三舅母,我真是一句玩話而已,並非有感而發。”
三太太搖頭,“原本買她來也是預備做屋裡人的,誰知她竟然等不得了。”隨後對楚楚冷笑一聲,“我雖賢惠,卻不敢信讓人算計,越是這般上杆子巴結,我卻偏不如她的意。”
楚楚不想一句話惹出著一番官司來,深怕琥珀無意被誤傷,心下著實後悔。
範三太太見楚楚小臉煞白,知她沒經過事,遂笑一笑,“你舅舅得力小廝全兒,今年也十八了,他母親求過我,讓我給他說們好親,與琥珀正配。”
楚楚聞言鬆口氣,性命無虞就好,不然就是自己的罪過了。心中也有遺憾,不知那琥珀願意不願意,可是,以三舅母的口氣,琥珀若是如願,三舅母就不如意了,全兒雖是奴才,琥珀嫁他卻是正經夫妻,不用擔心妻妾問題,未嘗不是件好事。這樣一想,楚楚一顆不安之心總算放下了。
接下來,楚楚跟許祿詳談了一次,許祿的想法跟楚楚不謀而合,他也覺得自己今年懸懸的過關,決定放起來年春闈,潛心攻讀,以便三年後一觸而就,一鳴驚人。
姐弟商量已定,許祿去客棧打點行李,隨便聯絡馬家夫妻,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