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按於其頭部上方,黑眸深深地看著她,帶著壓抑已久的蠢蠢欲動的情愫,彷彿想從她那星點般的瞳仁直直看入她的心裡。
“你不是吐得七葷八素虛浮無力嗎?你是職業騙子啊?!”她大聲責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把膽汁都吐出來了,你也別忘了,”他湊近她的唇,氣息襲得她滿臉通紅,“我還是一個男人。”
“既然你沒事了,那就放開我!”她臉依舊紅,可是聲音已經弱了下來。近在咫尺的眉眼和薄唇,讓她的氣息有些紊亂,她暗罵自己一聲,怎麼每每這種關頭總是有些想入非非無力抗衡?
“告訴我,今日你解氣了麼?我已經吐得幾乎虛脫,就差沒為你丟掉一條小命了,阿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你明明在乎的,為什麼不敢承認?”
他的手撫上她白皙而透著紅暈的臉,一寸一寸地摩挲,硬朗的指骨停在她的唇畔微涼。幽黑的眼眸攫住她的瞳仁,毫不掩飾眸中的纏綿情意,釉彩般光潤的薄唇印下來惹得她有些顫慄,她閉上眼睛向一旁閃躲,可是他的五指順勢插入她柔軟的長髮中抵在她的後腦上。
讓她逃無可逃。
還讓她逃,他就不是容遇了。
相思無計爭迴避。平生不犯相思,卻已相思,他已在局中又豈會讓她獨善其身?
他那樣溫柔地親吻著她,唇舌相交纏綿入骨。讓她幾疑自己身在雲端,軟綿綿的無處著力,只知道他分寸極好地抱著她貼緊她,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像是撞到一處去了。
她一頭青絲散亂,他的中衣早就敞開,露出線條緊繃赤 裸而堅實的大片胸肌。理智迴歸時,她的手想要用力地推開他,觸手盡是讓自己面紅心跳的陌生地帶,她馬上縮回手,他沙啞地輕笑一聲,慵懶而性感,他放開了她,她努力地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我……你……”她瞪著他,面色潮紅,明明是想要痛罵他的話一出口聲音輕軟無力浸染著情慾色彩,她一驚,連忙緘口。
他把頭枕下來,枕在她有如流泉一般的發上,有意無意地把玩著她的衣結,輕聲喊了她一聲:
“阿醺。”
聲音低沉,有如木楔擦過琴絃,她的心輕輕震動了一下。
他的語氣很認真,“傅家世代是我們百里家的家臣,青山是我的兄弟,他的妹妹也只是我的妹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女人有瓜葛。”
他本不屑於解釋,可是,這女人故意點了個牛皮燈籠不透半點光亮,總是一副言之鑿鑿有理有據的樣子,讓他心底氣悶不已。
“只和一個假裝關心你的人有瓜葛,容遇,你不會覺得太虧了?”
“怎麼,內疚了?內疚了就對我好一點,女人。”他抱她入懷。
她半晌不說話,心底又酸又軟又帶著些不安和喜悅。
“容遇,你不喜歡她是不是?”
他點點頭,她黑如點玉的瞳仁盯著他,“可是她喜歡你。”
他怔了怔,“你想說什麼?”
“是還是不是?”
他無可奈何望著她,算是預設。
“我知道了。”她轉過臉閉上眼睛睡覺。
“知道什麼?!”他扳過她的身子,她喃喃地說:
“當然知道了。今天一個青蘺,明日可能就有一個紅玉,明日的明日美女仍舊紛擾如塵,今天的青蘺不愛,誰知道紅玉你愛不愛?你眼中一汪春水兩袖桃花,我能守你一時,不知能否守你一世。”
容遇靜靜地望著她,沒有發怒,更沒有生氣,“記不記得那顆琥珀骰子?”
提起這事,她不由得惱然,“你知道的,當了,死當,贖不回了。”
“當時送你骰子時,我讓人捎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