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上她來找你了。誰知道繁都到陵州有這麼遠的路程,還要坐船……幸好一路上有這丫頭照料我,不然還不可能這麼快來到陵州。”
流芳看著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吃著飯的西月,溫柔地對她笑笑說:
“西月,對不起,說好了要把你接來,可是……”
西月鼻子一酸,紅著眼睛看著流芳,臉上偏偏又露出喜悅的笑容,說:“小姐沒有忘記西月就好……對了小姐,大公子好久好久沒回過顧府了,聽說他也不在繁都,老爺他為這事明裡暗裡地擔心著,這半年來就病了兩三回。”
流芳一下子變得沉默,西月隱隱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也不敢作聲了。
“懿君,三皇子他知道你來陵州了嗎?”
楊懿君咬了咬唇,“不知道。我只留了一張字條,告訴他如果他真的要娶什麼尚書家的小姐做側室,那就當我死了好了。”
流芳心底微微嘆了口氣,對她笑笑說:“懿君,既然來了陵州,那麼不開心的事就不要想了。我給你安排一進院子,西月,你先伺候好三皇妃……”
“小姐——”
“我不是什麼三皇妃!”
這兩人幾乎同時叫了起來。西月怯怯的看流芳一眼,“小姐可是嫌棄西月了?”
楊懿君擺擺手,對流芳說:“這小妮子可是對你情深意重,這等鳩佔鵲巢的事情我楊懿君不會去做,你隨便找個丫鬟來伺候就行。還有,不要叫我三皇妃,那會讓我有殺人的衝動!而且,你不用給我安排什麼院子啊,我看你這流雲居就有兩間空房子,給我一間就好,和你朝夕相對也有個伴啊!”
流芳剛想開口讓萱兒去安排,這時忽然聽得門外有人說:
“你要和誰朝夕相伴,三皇妃?”
這句話讓楊懿君當即柳眉倒豎,抬頭一看,只見一身玄色錦袍髮束白玉冠的容遇似笑非笑地走進來,對楊懿君淺淺躬身行了一禮,說:
“幾日前接到三皇子傳書,說是三皇妃要來陵州,囑咐本王要好生安排照料。流雲居簡陋,況且是本王住處,豈敢讓皇妃落腳?”
“原來真的是你!”楊懿君望著他,再看看一旁溫柔淺笑的流芳,恍然道:“本來皇甫重霜跟我講起時我還不信,原來真的是你這隻大灰狼出盡手段把我們流芳從繁都拐騙到陵州來了。容遇,不歡迎我住流雲居?那好,我再吃飽些收拾好包袱就走。”
流芳連忙拉住她,笑著對臉色不甚好的容遇說:“懿君喜歡住流雲居也可以,遇,東邊那裡不是有兩間空房子嘛……”
於是,楊懿君就這樣安心地住了下來。
夜風微涼,議事完了後,容遇從靜柳軒的書房走出來,便看見等在老槐樹下的流芳,素色衣衫單薄,槐樹的葉子細細碎碎的,偶爾有兩三點落到她的肩上。她這樣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等他,那種一心一意的神色讓他忽而有種莫名的感動,他不禁快步走過去,伸手攏過她的肩,拂去那肩上的微黃。
他該呵責她為什麼不讓萱兒陪著的,可是,見她微微笑著眼神溫暖柔和一如午夜優曇靜靜在他面前開放凝立,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柔腸百結,再不忍責備她半句。
夜色中對上她幽亮的帶著清淺笑意的眼眸,他不禁也嘴角微微上揚,說:
“楊懿君來了,你似乎很高興?”
她搖搖頭,“我希望三皇子會敬她愛她直到白頭,可是忘了,三皇子他想要的是那最高的位子,而懿君,不一定合適做那個相伴在旁的人。”
他執起她的手,一起走到那片西府海棠樹中,坐上他做的那個簡陋的鞦韆,他說:
“阿霜會納妾?他的母妃是被彰元帝秘密用藥賜死的,就因為後宮爭位被誣陷毒殺了某寵妃腹中胎兒。他忍辱負重這許多年,對宮中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