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鬆快不少,道:“祖母說洗三禮要大辦,可我想著若是越過婉姐兒的洗三,說不定大嫂心裡會不舒坦,不如就按著婉姐兒的例辦吧。”
徐景煥道:“你看著辦就是了。要多少銀子我叫東亭支給你。”想想又道:“杭州那邊董老爺要子澄回去,說子澄的外祖父病危,想見外孫子,你到時候送一份程儀,再挑些好的藥材,看看能不能用上。”
晏靜宜應了,當下便叫人丫頭去準備。
剛巧這丫頭是剛才把徐妙筠賞的東西收起來的丫頭,一聽晏靜宜說準備些好的人參和靈芝。下意識道:“娘娘送來的那包藥材裡便有一支參,家裡找到的也未必有那個好,少奶奶覺得如何?”
晏靜宜還沒說話,徐景煥已經道:“既然是好的,先拿出來用。”又對晏靜宜道:“知道是妙筠給你補身子的,我回頭給你補上。”晏靜宜道:“一株人參,也不值什麼。能治病救人便是它的造化了。”
徐景煥點點頭,叮囑晏靜宜好好歇著,自己出了院子,可還沒出屋便看到那個丫頭正在東廂房屋簷下對另一個丫頭賠笑臉:“素雲姐姐,再幫我開一回箱子,二少爺急用呢,若是晚了。我可怎麼交差呢。”
那個叫素雲的管著晏靜宜院子裡庫房的鑰匙,不耐煩道:“小雀兒,不是我說你,你一天來來回回多少趟了,那些東西我剛收好,你又要說要,早幹什麼去了。”
小雀兒不住的賠笑臉,那素雲這才開了庫房幫她拿東西。
徐景煥頓時皺了眉頭,這庫房裡都是堆著不常用的東西,晏靜宜把妙筠送來的東西鎖進去。明顯就是不想用,一想到這兒,他就黑了臉,折了回去。
晏靜宜詫異的看著徐景煥,徐景煥盯著她:“妙筠叫人送來的東西你放哪兒了?”
晏靜宜心裡一顫,低著頭道:“我又用不到,叫人鎖進庫房了。”
徐景煥冷笑,只覺得剛才的那點溫存蕩然無存:“你打量我不知道是吧?妙筠叫人送來的可不只有靈芝人參那樣的藥。也有你素日用得著的,你為什麼不用?你這是做給誰看呢?”
晏靜宜也怒了,坐了起來道:“既然是給我的東西,我用不用全憑我。怎麼,她送來的東西我就得當祖宗似的整天供著?還非得逼著我用?我不用怎麼了?”
徐景煥氣急,他想不通晏靜宜怎麼變成了這樣,原先她可是和妙筠十分要好的,妙筠送她的手絹她都天天帶著,如今怎麼疏離到這個地步了。
正好徐靜含來瞧小侄子,見徐景煥和晏靜宜跟烏眼雞似的,頓時愣住了:“這是怎麼了?”
徐景煥拂袖而去,晏靜宜則趴在床上哭起來,徐靜含趕忙去安慰晏靜宜:“嫂子快別哭了,祖母說坐月子的時候掉眼淚容易傷眼睛。”晏靜宜撲倒徐靜含懷裡,哭的越發傷心:“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旁的孩子似乎也被吵醒了,哇哇大哭起來,徐靜含一邊安撫晏靜宜一遍又叫奶孃進來哄孩子,屋裡亂成一團。
徐妙筠卻渾然不知,和伯讓品評徐景煥取的名字:“婉姐兒全名叫婉寧,其實我們家可沒有論資排輩的規矩,名字都是隨性而起的,哥哥倒是從了婉寧,取了個茂寧,只怕下面的幾個孩子都要從寧了。”
伯讓笑道:“這下長孫長孫女都有了,老太太肯定十分高興。”
徐妙筠也十分得意:“那是。”
見她晚飯吃的不多,伯讓道:“怎麼高興還只吃了一點?仔細半夜餓。”
徐妙筠道:“我不餓。”又和丹桂商議起洗三禮的時候該送些什麼。
伯讓卻不能縱容她,叫人熬了一鍋雞湯麵條來,湯多面少,麵條切得細細的,親手喂她吃。
看在他親手餵飯的份上,徐妙筠給面子的吃了一小碗,隨即就吃不下去了,一旁侍立的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