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依香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抓起他那隻裹著石膏的腿,氣憤地用力一摔。
病房內霎時充滿驚叫聲,但夙川雷武卻不吭一聲,只是冷冷地瞪著她。
“我不信你忍得住!”她皺起眉,將地上打翻的碗和湯匙拾起,朝他的頭頂一罩,碗裡殘留的熱粥立刻滑下……
接著,她揚起眉,睨著他盛怒的臉,毫不畏懼的說:“浪費食物會遭天譴的!”
夙川雷武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眼中更是燃燒著盛怒的火焰。
突然,他揮出手,實物架應聲而斷,並不偏不倚地朝她的腳砸過去。
“你這個……”房依香惱怒地瞪著壓在自己腳上的置物架,正想發難,便被一旁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架了出去。
“我不會放過你的!”房依香奮力掙扎著。
可惡,她還有好多話要說呢!這個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她從未像今天這麼生氣過,他真是太可惡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署長了不起嗎?現在還不是像個殘廢一樣躺在床上,你肯定是太遜了才會受傷,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能力不足的傢伙罷了,哼!”她不死心地大吼著。
她可是為他好,在觀察他的病歷記錄時,她發現他居然已經三日未進食,所以才好心進去“開導”他的耶!
這算什麼?間接抗議醫院的伙食太差嗎?
好不容易被放了開來,房依香拂去身上的灰塵,猛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剛才是哪些人架她出來的?她掃了四周一眼,發現所有人在將她架出門外後就立刻做鳥獸散,所以她的周遭根本沒有半個人。
在氣憤難消,又找不到出氣筒的情況下,她只好踢門出氣。
但門卻出乎意料地彈開,然後硬生生的砸向一個男人的臉。
夙川雷武被她惡毒的批評激怒,再也顧不得動彈不得的一手一腳,掙扎地從床上下來。
好不容易才抵達門口,卻又受到她踢來的門板一記重擊,他的怒氣更是無法控制。
看到這個結果,房依香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活該!”
“臭女人!”他咆哮道,奮力地想逼近她。
房依香無視於他的怒氣,不怕死地又道:“沒用的,想跑快一點,等傷好了再說吧!不過,看你這個樣子,就算沒受傷也不會有多厲害。”在他奮力移動的折騰之下,就算他的傷想快速痊癒也很困難。
房依香敏捷地往後退,嘴裡未曾間斷的是嘲諷他的話語。
看見他狼狽的模樣,她就十分開懷。
閃人電梯後,房依香對著夙川雷武揮了揮手,“你放心,我會常來‘探望’你的,署長!”
在電梯門關上之際,她仍然可以聽到他狂怒的吼叫聲。
哈哈!她忍不住在電梯裡放聲大笑,發現他很適合在她無聊時讓她解悶。
岡崎泉審視著夙川雷武的腳,發現上頭的石膏有破裂的跡象,而他的手似乎也變得即嚴重。
“雷武,你偷偷跑回警署裡了嗎?”他雖然是腦科權威,但也是日本難得一見的全能醫生,他可不認為好友的這一點小傷會難得倒他。
不過,為什麼他總覺得他的傷變得更嚴重了?
夙川雷武腦中閃過一名女子嘲笑的臉,心情極度惡劣的說:“我必須出院!”
“跟你的傷有關嗎?”岡崎泉明白夙川雷武一向不喜歡長篇大論,只好以發問的方式尋找問題。
“醫院有神經病。”夙川雷武望著窗外的草地,希望能藉此平息近日大動干戈的火氣。
“神經病?”岡崎泉疑惑地看著他,“北大醫院的精神病患不住在醫院……不過,你沒有出去,怎麼會遇到神經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