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子搶著道:“俺說淹還要去買吃的東西……”
毛鳳娃又接著道:“那人就說:好好好,你們先去買,我就在這兒等你們……”
二柱子卻搖著腦袋道:“不是,他說他願領著俺和小狗子去買,然後再領著俺和小狗子前去馬棧……”
棧字方自出口,神色數變、目閃驚色的車伕,突然大喝一聲,雙掌一揮,飛身撲向了毛鳳娃。
毛鳳娃雖然看來要比車伕年輕了好兒歲,但聰明智慧、江湖閱歷似乎要高出車伕多多。
尤其,她一聽到車伕與二柱子爭論更加對他注了意。
她看來似乎只向小狗子和二柱子問話,實則她的雙目餘光,一直觀察著車伕的目光神色和舉止,並且在走過來停步時,她已站好了有利位置。
是以,這時一見車伕大喝撲來,嬌軀猛的一個斜竄,右手疾探腰間,只見寒光一閃,精緻匕首已由車伕的左下齊刺進了對方胸腔內。
車伕一聲輕哼,身形一個跟跪,一頭栽在地上。
小狗子和二柱子在老家也一直跟著李爺爺學拳腳刀棍,只是限於天質秉賦,內功不修,也就變成了花拳繡腿。
兩人這時一見車伕一頭栽倒,哪敢怠慢,同時一聲大喝,飛身撲至地上,每人扣住一隻手腕,立時將車伕的兩臂反扭到背上來。
二柱子自覺得意,立即望著小狗子,急聲道:“快把你的腰帶解下來。”話聲甫落,已將匕首插回腰間的毛鳳娃已談然道:“不用捆了,他跑不了!”
小狗子和二柱子聽得一愣,低頭一看,驀然發現車伕左肋下的衣服上熱熱的黑溼了—片,而且正逐漸擴大,血腥撲鼻。
兩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啊”的一聲跳起來,俱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車伕,當真嚇傻了。
張大的嘴巴,久久不知道閉下。
小狗子和二柱子也在家鄉看到過有人打架打死了人,像這樣親眼目睹,刀光一閃,甚至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了,這還是第一次。
尤其,兩人還騎在死人的身上,更令他兩人毛髮豎立,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在他兩人認為,人命關天,殺人償命,這要是被官府裡捉了雲,是要砍頭的呀!
也就在這時,車蓬內突然傳來鐵牛的嚷叫聲:“啊呀!
這是啥玩藝兒壓在俺身上?
哎呀,一個人頭!這是什麼地方?”
毛鳳娃一聽,知道鐵牛先醒過來了,心中一陣驚喜,飛身縱了過去。
一到車前,點足縱上車轅,急忙掀開車簾,發現鐵牛正在驚恐緊張的望著伏在他胸上的李鳳嬌。
鐵牛—見,脫口急問:“這是啥地方?”
毛鳳娃急忙道:“這是馬車,你在馬車上……”
鐵牛不由驚異地問:“俺幹啥躺在馬車上?俺身上還有一個人……”
毛鳳娃急忙解釋道:“那是鳳姊姊……”
鳳姊姊三字方自出口,消耗真力過鈕的李鳳嬌也睜開了眼睛,並乏力的撐著鐵牛的寬實胸脯坐直了上身。
毛鳳娃凝目一看,發現李鳳嬌面色依舊慘白,大量的汗水使她發角和前額的秀髮溼透,雖然醒來,依然沒有完全恢復體力。
鐵牛的功力尤為雄厚,自然看得更加清楚,一看李鳳嬌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不由吃驚的問:“鳳姑娘,你?你是怎麼了?”
毛風娃立即沒好氣地道:“還不是都為了你!”
鐵牛聽得一愣,不由驚問:“你說啥?都為了俺鐵牛?”
毛鳳娃正色的道:“是呀!
你方才大發脾氣,怒火攻心,一下子暈厥了過去,害得鳳姊姊為你拍穴活血,消耗了大量的真力,鳳姊姊把你救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