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說服南宮惜玉，還是在說服自己。

面對鍾毓流螢的義正言辭，南宮惜玉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她聳了聳肩膀，然後笑著開口道，“那樣最好。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大嫂了，畢竟，你們是母子，溝通起來肯定比我更加方便和順暢的。”

到了這個時候，鍾毓流螢就算是想要推辭也不可能的了，而且，她絕對不能讓南宮惜玉看扁。

南宮惜玉也沒有在說話，而是定定地看向鍾毓流螢，等待著對方打電話。

在南宮惜玉的注視下，鍾毓流螢只能拿出手機，然後撥通了厲三的電話。

並不是她不想要直接聯絡皇甫瑞凌，而是現在皇甫瑞凌根本就不願意接她的電話了。現在如果她想要聯絡皇甫瑞凌，就必須透過厲三了。

沒過多久，電話就接通了，還沒有等對面那頭開口，鍾毓流螢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快要過年了，我要問一下皇甫瑞凌那邊的打算，你現在就讓他接電話。”

那語氣裡面帶著一絲的強硬，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內心是有多虛。

因為她也不確定，皇甫瑞凌是否會願意接這個電話。如果皇甫瑞凌不肯接這個電話，她都能夠想象，自己即將要在南宮惜玉面前丟多大的臉了。

對面的南宮惜玉，在聽到了鍾毓流螢的話以後，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的詫異。

因為她聽得出來，鍾毓流螢此刻說話的人，並不是皇甫瑞凌。這就說明，鍾毓流螢根本就沒有直接撥打皇甫瑞凌的電話。

這樣看來，他們這對母子之間的關係，還真的比她知道的還要差啊！要不然，鍾毓流螢不會連電話都要透過別人轉接的。

不過，雖然心裡面詫異，但是南宮惜玉的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鍾毓流螢的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不過很快，當聽到對面那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才終於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