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用出庭，這是法院對未成年人的保護。

雖然說包十一不用出庭，不過包十一併沒有逃避，而是和許婉清一道坐在旁聽席聽審。

中心座位是審判長，兩邊是審判員，在這個長桌下面的一個桌是書記員的位置，書記員的兩邊，也就是東西各一張桌，分別是原告與被告的座位，書記員正對的方向是聽庭的旁聽席。

……

許婉清的媽媽蘇律師完全不同於之前哭著看《熔爐》，滿臉淚水的樣子，現在整個人如同一個女戰士，手中拿著武器，面色堅定地站在法庭上。

許媽媽氣場強大，走的是御姐範兒，將手裡包十一剛出的那本新書《熔爐》遞給法官。

蘇律師轉過頭望著站在被告席上的周院長，眼神冷厲無情，望著在場所有的人，平靜地說道：“這本《熔爐》當然不能作為證據，可是我今天把這本書拿出來，是想問問，到底是什麼造成了書裡面如此畜生的校長和律師，還有”

“法官等一干敗類？”

說到”法官“這兩個字的時候，許媽媽略微一頓，但還是說了出來。

包十一面色一緊，瞧了一眼坐在上面的法官，忽然有些心疼這名中槍的法官。

法官面色不變，只是看著剛才許媽媽遞上來的書。

許媽媽走到周院長面前，厲聲問道：“是大權在握！聲名顯赫！肆無忌憚！人脈廣泛！物慾橫流！獸性大發！”

“垂涎美色！貪得無厭！財大氣粗！自私冷漠！毫無人性！狡詐虛偽！臭不要臉！監管缺失！同流合汙！”

“還是大部分的沉默者！人性的陰暗卑劣！適者生存？命運？”

“這個問題，無解，因為畜生的世界，我們人類永遠不懂！”

一句一句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如刀似劍，瘋狂地殺向在場所有的人，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震。

同流合汙、大部分的沉默者！

《熔爐》故事裡面的大多數人正是這樣的麻木。

……

”好！“

包十一滿臉崇拜地望著許媽媽，完全覺得這就是他的女神榜樣，說的實在是太好了！

“說得好！”

包十一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十分突兀的一聲叫好，“啪啪啪！”

現場氣氛略微一滯。

許婉清拉了拉包十一的手，示意包十一這個時候不要出聲打擾。

包十一眼睛裡閃著光，絕對的崇拜，轉過頭激動地對許婉清說道：“班長，你媽說的太好了。”

……

許媽媽望著包十一，笑著點了點頭，面色溫柔，然後和包十一變臉一樣快，很快又恢復那個冷厲的面孔，絕對的御姐範，氣場全開。

許媽媽望著在場所有的旁聽人，沉聲說道：“很多時候，透過媒體發出聲音，或者網路微博等不管什麼渠道，讓更多人聽到受害人的聲音，有時比法律更為有效，當然也不盡然，也許受害人只能贏得一些支援，但對邪惡的畜生依然束手無策。這樣的事情我作為一名律師沒少見。”

“真實的情況，是如果你家裡沒有權勢和財富，如果你有才華，那就利用你的才華努力出名！畜生不敢惹有錢有權的，如果你沒錢沒權，有點小名氣他們也會忌憚你的！”

“就像今天，如果站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孩子，像《熔爐》裡面的孩子一樣，最後的結果是什麼，結果只會是那些畜生做出令人髮指的事之後，依舊活得好好的。”

**裸的真相就在許媽媽口中近乎無情的語氣說出來，撕裂真相，如此殘酷，一如熔爐般燙人。

……

法官敲了敲法錘，示意許媽媽不要再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