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_=||好吧,你笑了就是玩高興了,可以走了吧?可雲因為自認為揣測對了他的心思,淡然的也笑了笑,無視笑的捶桌的某人,坐下準備繼續工作。
汪一鳴笑了足足有兩三分鐘才停了下來,一邊擦著眼角溢位的淚水一邊用餘光掃了一眼淡定工作的女人,心情好的不能再好。這個女人,真是太出乎意料了!她怎麼能在明顯被人表白之後,用這麼嚴肅理智的模樣分析利弊啊!她到底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沒……
笑聲戛然而止。
汪一鳴突然發現,她之所以能這麼無所謂的樣子,是壓根就沒察覺到他的意思吧?他剛剛明明很認真的樣子……被她當成簡單的玩笑,所以她才能順著分析下去?
揉了揉僵掉的臉,真相了的汪童鞋頓時心生無力,他表現的有那麼不明顯嗎?“喂喂!”被徹底忽視的汪一鳴不滿的敲了敲她的桌子,見她抬起頭才繼續道:“我剛才說的是認真的。”
可雲歪歪頭,眨眨眼道:“我也是認真的啊。”
“我……”汪一鳴被她完全不在狀況的模樣堵的一窒,只好說道:“你說的那些問題,我會解決,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語畢,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緊緊盯著她的反應。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她該明白了吧?
可雲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然後恢復平靜的點點頭:“哦,那你就先解決了再說吧。”話音剛落,又低下頭翻譯去了。
汪一鳴挫敗的萎了……她到底還是沒明白嗎?咬了咬牙,剛要再把話說清楚些,突然看到她在披肩的長髮下露出小小的耳垂,紅透了。
眼神一閃,他笑了。
唔……那他就先解決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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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鋼琴聲在西餐廳內迴盪,按下最後一個鍵,雙手利落的抬起,站起身鞠躬謝幕。依萍的嘴角噙著笑,走下琴臺時向餐廳的幾位常客一一點頭致意,得到他們友好的微笑,心情更好。
剛要轉身回到內間將表演的服裝換下,就掃到了一個坐在角落的男人。他帶著黑框的眼鏡,上身的白色長袖襯衫被他將袖口挽到了手肘,打理的一絲不苟的短髮也被他左手無意識的抓亂了些。五官儒雅斯文,衣著合體,卻不顯得呆板,有一種難言的迷人氣質。
當然,來這裡就餐的出色青年有很多,他並沒有多麼出眾到依萍過目不忘的地步。能夠吸引她的目光的,是他手中的畫板。
畫板上的白紙上是一個側著身體的女人,體態纖柔,雖然只是側著臉,卻能看到她嘴角若有若無的暖意。女人的雙手輕輕觸碰在一家潔白的鋼琴上,明明是靜態的圖畫,卻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指尖似乎在鍵盤上跳躍著,好像她彈奏的樂曲也從這幅畫中流淌出來,那是溫暖的音色。
“畫的是我嗎?”依萍站到他的身側,突然出聲問著埋頭正在做著最後上色的男人。
男人被問得一驚,根本沒察覺到她的到來,聽她問話才抬起頭,有些靦腆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擅自將你入畫了。”
依萍笑著搖搖頭,“不會,畫的真好。”她雖然不懂繪畫,但也感覺得出,這幅畫真的很美。不是人物,而是意境,一種溫暖溫馨的意境,那是用蒼白的語言描述不出的。
“是嗎?謝謝。”男人回首看著手中的畫,也笑了。
“只是……”依萍虛指一下,“那個地方有點不太對。”那裡的線條不夠流暢,有點重有點陡,與整體的畫面不太符合。
男人隨著她的手指望去,眼神一顫,輕聲笑了:“你真敏銳。是的,我會想到畫你,是因為你彈琴時給人那種溫暖幸福的感覺,讓我向往羨慕。因為,我心情很不好,我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