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折磨孫悟空。

龍女雙瞳之中不停落下珍珠，散落滿地，雙眼好似代替了孫悟空的目光一般，死死地忘了過去，盯著孫悟空和哪吒。

孫悟空全身上下都被鮮血浸染，完全變作一隻血色魔猴，毫無之前的美猴王可言。

天空之中霜雪紛紛，縱使哪吒身上有那三昧火焰護體，也不能阻擋著落雪之意。

“混賬，混賬。”哪吒雙眼發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總之，唯一的念想就是，折磨他，折磨他，從他的身上看到一道可怕的影子。

唰的一聲，孫悟空抬頭，透過那浸染鮮血的黃金毛髮之下，一雙空洞的眼眶，死死地盯著哪吒，縱使這三壇海會大神，曾經徒手弒龍的三太子，見到這目光也是心中一悸。

可怕，想來想去，只有這個詞可以形容這道目光。

如果說之前的目光是無比堅毅，毫不懼怕的話，現在這道‘目光’是讓人心底裡發寒，感覺到可怕。

“為，為什麼，為什麼。”哪吒身形一怔，神情停頓之後，直接提拳擊了上去，一邊咆哮，一邊出手，碰，碰，碰！

拳拳夾雜寒風，如萬斤鐵錘一般，落在孫悟空身體之上。

“夠了，夠了，夠了。”龍女掙脫身體之中的虛弱感，仰天怒吼，直接化作一條璀璨青龍，朝著哪吒探了過去。

敖烈急忙出手，將那條青龍困了下來。

現在，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龍女過去，這哪吒並不是那個仙神哪吒，而是迷失了自我的一頭野獸！一頭畜生。

敖烈搖頭嘆氣，將龍女逼回人身，將其緊緊地抱在懷中，輕聲安慰道：“不要看，不要想。”

龍女實在是沒有氣力回答敖烈，只是，雙眼之中不停的落下珍珠，落到敖烈的肩膀，又從其肩膀之上滴落到大海之中。

龍女受了哪吒的全力一擊，本就是身體虛弱，又強行的突破療傷階段，身受重傷，再難開口，身體也是休想移動。

奈何，奈何。

情字落寞，緣起緣滅。

他和她擦身而過，雙目之中的光芒也是彙集到了一點。

相懂，相知，唯獨相錯！

天意如此，又怎麼會有人懂？

孫悟空靜靜懸立空中，滿身血色毛髮隨風而舞，一雙空洞的眸子，射出道道寒光，冷冽無比，充滿荒蕪的氣息，讓那哪吒看了一樣心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應該是殺了你啊。”哪吒望著孫悟空輕聲開口說道。

此刻哪吒是真正成為一頭野獸，從心底裡呼喊，無比憤怒，想要徹底的滅了他這目光，只能將其滅殺。

“受死吧。”哪吒怒吼一聲，一掌摧到孫悟空胸膛之上，將其震飛出去。

到此孫悟空的目光都沒有變化。

這是一種信仰，一種悲鳴。

哪吒眉頭緊皺，槍頭如若火鳳，凌空點射而出。

孫悟空身體如同一隻斷線紙鳶，連連倒飛出去，震開海面之上的波浪。

槍勢如雨，凌空一甩，直接朝著孫悟空眉心射殺而去。

這火尖槍在一瞬間之中化作一隻飛騰著的火鳳，仰天啼鳴，火尖槍勢如破竹，呼嘯而過。

孫悟空身形靜靜懸浮，海中浪起。

天邊飛奪而來兩根鐵木古藤，一根纏繞在孫悟空腰間，另外一根則是朝著那飛奪而來的火鳳抵了過去。

轟隆一聲，這火鳳直接將那古藤震碎，如同化作火焰流星雨一般落了下去。

雖然這一根鐵木古藤斷了，但是遠處還有另外一根，瞬間便衝了上來。

纏繞在孫悟空的腰間，將其帶走。

“哼，哪裡逃！”哪吒怒吼，腳踏風火輪，直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