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或放空時帶著麻木，他瞥見他們的電腦上大部分是一些常見的表格、統計類的資料，還有一些人在設計logo之類的東西。

二人走進裡面一個沒有人的小房間，如果不是昨晚尹卓冉的超自然出現，周禹絕對要聯想到騙子公司之類的事兒上去。男前臺關好門，終於開口：“尊貴的客人，為了讓我們的組織更好地融入人類社會，您剛才經過的地方只是荷爾默思兌換所的偽裝門面，請從這裡進入荷爾默思兌換所吧。願我們的服務令您滿意！”然後他微笑著開啟壁櫥——裡面竟然是電梯。

周禹有點茫然地進了電梯，本來想問到第幾層怎麼去之類的問題，但男前臺敏捷地按下外面的按鈕並對他輕輕鞠躬，門已經關上了。周禹在裡面看不到提示屏，也看不到數字鍵，只有兩個標識開啟關閉的按鈕而已。但他看到一種昨晚剛剛熟悉的東西——那種黑色石板。

整個電梯的內壁都是那種粗糙質地的黑色石板，摸上去涼涼的，除此之外就是掛在頂上的一盞“燈籠”。他靠在角落踮起腳仔細端詳那個燈，那是一盞看似很古老的鐵製八角燈，但裡面用的不是燈泡，而是一塊凸起的，像水晶似的半透明石塊，狹小空間內恆定的白色光照，就來自那塊會發光的石頭。

電梯是在下降，周禹從日常經驗判斷，這輛“詭異列車”至少下降了有十層以上，那麼這意味著自己來到了這座大廈的地下！最初的大膽衝動、好奇刺激感都暫時退居二線，心裡油然而生的恐懼感令他緊張起來，腦海中出現許多和電梯有關的鬼片畫面。幸而沒過多久，電梯停穩的一刻，傳來一句機械化的男聲：“歡迎您光顧荷爾默思兌換所”，隨之開啟的電梯門外，出現了一個“浸泡”在藍色海洋中的大廳。

周禹向前走了幾步，電梯門關上了。一個人也沒有，他開始害怕起來。眼前的藍色大廳，就像是隔著一個巨型的魚缸，魚缸裡是淡藍色的水，而一個空蕩無物的大廳就在魚缸的另一邊。他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其實在一個寬闊的通道里，身後是電梯，面前是那個“魚缸”似的牆面，上下左右都是那種粗糙的黑石板，唯一的光線，就來自那面“魚缸牆”。

有那麼一瞬，他想轉身上去，從進入電梯來到這裡的一路上，悶熱的空氣讓他很不舒服。但馬上自我制止，既然已經來了，這裡應該是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即使出於好奇也要好好看看，搞不好以後能在網上爆料些什麼。於是他走到那面牆跟前，大著膽子伸手去摸，牆面對他的手掌竟有一股斥力，牆另一面的大廳，隔著“魚缸牆”內的液體，緩緩搖曳。

從沒見過這麼“高階”的設施呢，他心想要怎麼進去，這時牆面正中心彈出了一截拇指長的光束。他立刻想起來昨晚尹卓冉演示啟用許可權戒指的畫面，馬上從口袋裡掏出裝戒指的盒子，再把戒指套在光柱上。“叮”地一聲之後，周禹聽到機械化的男聲又對他說：“尊貴的顧客您好，識別完畢，請收回憑證，即將為您開啟空間屏障。”

周禹取下戒指握在手裡，突然眼前的牆面向兩側縮排，一陣清涼的空氣撲面而來。眼前出現了一個黑白色為主的巨型空間——純黑的天頂上掛滿了電梯裡那種古老的八角燈，純黑的地面也是漆黑的石板材質，並且每一塊“黑石地板磚”的面積大得不可思議，剩下的，就是一個個大小體積都相等的半球形建築。

他謹慎地抬腳邁入，身後的“魚缸牆”關閉了，他回頭看，渾然一體的漆黑牆面，光滑的表面還能反射出自己模糊的身影，根本不是他之前認為的那種透明的牆壁，只是一種隱秘的偽裝。“您好，歡迎光臨荷爾默思兌換所，請問您的推薦人是哪位？”周禹右手邊的一個男人從石桌後面站起身，恭敬地問道。

“呃……是尹卓冉讓我來找他的，我姓周。”他順手把那張名片掏出來給他看，心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