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俯首稱臣。”
玄焱晃著頭道:“沒錯,所以這架,我們勸不了,也不能勸!當年滄雪大人遺令,聖宗要走的路,我們不能主動干涉,只能受命時從旁輔佐。”
玄林二長老面色有些凝重,“恕弟子直言,即便是有浮沉路覺醒、神座驚現華光,可連城千秋毫無靈術,五位師尊如何肯定‘他’就一定是聖宗?”
玄森大宗師道:“玄林,你可還記得為師曾經說過,靈泉蘇封臺是何人所創?”
“弟子記得,是前任聖宗滄雪大人親自督造。”
玄森悠渺的眼中浮上一絲對往昔的懷念,“蘇封臺乃是滄雪大人以自身靈血所建,與他本為一體,數千年前,蘇封臺落成的那一日,滄雪大人就站在蘇封臺的最高處,滄雪大人乃是寰宇之際最強大的靈源,可是,蘇封臺沒有任何反應,數千年來,入學御龍府的學員無數,你可曾見過誰站在上面是這樣的反應,唯獨,連城千秋這一人!”
蘇封臺可以開啟任何人的靈泉,唯獨對建造它的那人無效化。
五位大宗師依稀記得,那日,那位大人一襲白衫,修長的身形坐在蘇封臺的水晶立柱頂端,言笑晏晏,散發著比驕陽更加耀眼的光芒,清泠的少年嗓音帶著一股溫柔的綿軟,戲說:“本尊五行皆備,超乎低階、中級、高階***之外,如此驚世駭俗的本領若是顯露在眾生面前,豈不要天下大亂了?做人也好,做神也罷,越是站在頂峰,越是應該低調,低調啊!”
言猶在耳……
憶及當年,五位大宗師神色間皆是無比的崇敬和悵惘,滄雪大人,那樣無人能及的絕代風華,竟在這世間永生幻滅了!
玄鑫低嘆一聲,對五個長老囑咐道:“昨夜之事,只需說是御龍府對學員幻獸的試煉,往後若再有類似與聖宗有關的事情發生,你們只需尋個藉口壓下,既然聖宗不欲暴露自己,那我們能做的就是從旁協助。”
“五位師尊不覺得這樣單憑他一個聖宗的身份就毫無理由百般維護,有些太過盲從了嗎?”
“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你們非要一個理由,那為師只能說,因為‘他’是聖宗!”
從滄雪創世、萬物興盛的那一刻開始,“聖宗”二字,就代表著一切不可違逆的天之大理。
“那……五位師尊打算何時將聖宗的身份告知連城千秋?弟子看‘他’似乎對此事一無所知。”
玄沝捋捋長鬚,悠然而笑,“若連城千秋真是聖宗,那‘他’總有一日會自己找上門來。”
這是既定的命運,也是身為聖宗與生俱來的對天命的自我感知。
總有一天,不,很快,就要來了。
***************************************
外面各處已經鬧翻了天,可罪魁禍首這時卻窩在屋裡睡得正酣。
南風離赤著上身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地摟著懷中的柔弱少年,而那少年緊緊環抱著他的腰身,精緻清雅的臉龐貼在他胸脯上,他跟了這個少年這麼久,看過他的睡顏多次,唯獨這一次,“他”睡得很沉,臉上卸去了防備和冷峭,嬌弱得讓人心裡軟綿綿的,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呵護。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這種事,別說是以前,就是現在想來也是下意識地牴觸,可是……為什麼面對的人是“他”時,一切就都成了理所當然,自然而然,甚至,軟玉入懷,冷香撲鼻,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心滿意足。
懷中人動了動臉,柔軟的唇瓣不經意地觸碰著他的胸膛,讓他猛地呼吸一窒。
他用體溫幫“他”暖了一夜,可為什麼,“他”的身體,嘴唇,還是這麼冷?冷得像百年、千年也暖不化的冰。
垂眸,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撫~摸上那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