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面相覷,心都懸了起來。
金風問道:“那連城少莊主呢?沒有跟尊主一起回來嗎?齪”
“沒有,就只有尊主一個人,我午後見她還沒有要吃飯的意思,心裡著急,就偷偷從窗戶縫裡瞄了一眼,也沒有看見連城少莊主的人啊!”
遙星沉聲道:“如果說連城少莊主是留在了醫族接受治療,那尊主也算是解決了一樁心事,該放鬆了才是,一定是醫族之行發生了什麼事。”
“去看看吧!”
玉露一直默默地聽著,此時輕聲說罷,便率先走在了前面。到了千秋門外,他很自然地敲了敲門,柔聲道:“尊主,是我!”
……
過了很久都沒有動靜,玉露的眉峰、眼底都凝上了憂色,他身後的六人也越來越不安。
暗逐悄聲道:“唉唉,玉露,要不……咱們撞門?要是尊主怪罪下來大不了挨頓罰,可要是尊主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
“玉露……”
房內總算傳來一聲回應,只是聽著很是沙啞,甕聲甕氣的。
玉露立刻道:“在!”
“我沒事,你們各自休息去吧!”
幾人皆是欲言又止,想問問到底什麼情況,卻都隱約明白現在並不是追問的時候。他們正轉身各自回房,忽然聽到沈純發出一聲驚呼。
“如夢護法?!”
如夢終於回來了,卻是渾身是血!
她就那麼冒雨走進了院子,雨水將身上的血沖刷,走過的地方都淌著血水。閃電一瞬間照亮了她的臉頰,美麗的容貌顯得那麼的麻木猙獰。
“如夢?!”
似水愕然出聲,也顧不得大雨,急忙跑上前,豈料她剛跑到如夢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如夢忽然直挺挺地跪到了地上。
“屬下私自行動,屠了玄蹤山莊滿門,自知觸犯了門規,是殺是剮,請尊主制裁!”
僵硬生冷的語氣,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絕,是家仇得報後的釋然無憾,她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她不後悔,起碼在此刻,她為全族報了仇,無愧於九泉之下的親人!
遙星駭然,難以置信,“你說什麼?你……屠了玄蹤山莊?如夢,你……你為什麼?”
似水冒雨站在如夢身邊,俯視著她,很快猜到了緣由,試探地問:“玄蹤山莊就是你的滅族仇人?你肯定?”
如夢的聲調死寂得沒有一點波瀾,“冰蠶霜衣是我們江家的傳家秘寶,在那場滅族災難中遺失,也許能拿得出冰蠶霜衣未必就是兇手,但是我今天看到玄錯的手腕上有一道硃砂紅的疤痕,疤痕末尾有一顆黑痣。當年兇手闖入江家,恰巧我爹和族裡叔伯們在研製一種新毒,情急之下把毒撒在了兇手手腕上,形成了那道疤痕,而兇手的手腕上原本就有顆黑痣,位置和玄錯的一模一樣!”
其他幾人很想指責她,沒有周詳的計劃便私自行動,很有可能為傲世天門招來禍患,可是看她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縱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畢竟如夢揹負的是滅族之恨,換了誰都無法理智。
做都做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幾人同時看了眼房門,以尊主的修為,外面發生的動靜她不會不知道,可她始終沒有動靜,是動怒了,還是白天發生了什麼,讓她已經無力再理會旁的事?
似水嘆息一聲,對如夢道:“尊主今天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她的性子你我都瞭解,能讓她這樣閉門不出,一定是讓她遭受重創的打擊,你卻偏在這個時候……哎……”
此時的如夢家仇得報;已經連自己的生死都看輕了;可聽到千秋有事;她眼簾動了動;啞著聲音問:“尊主……怎麼了?”
“這句話難道不是應該問你嗎?之前一直跟在尊主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