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萊斯堅決不準虞容再吃安眠藥,而是改放輕音樂入睡。 虞容拗不過他,隨他去了,結果輕音樂放了兩個小時,虞容一絲睡意都沒有,折騰了大半宿,特萊斯自己已經困得要死,虞容的眼睛瞪得比誰都大。 特萊斯沒辦法了,服氣了,最後還是倒了一顆安眠藥給她。 “一顆沒有用。”虞容接過藥丸提醒道。 “只有一顆,愛吃不吃!”特萊斯板著臉。 虞容嘆了口氣,還是吃了,有一顆總比一顆沒有強。不過一顆確實沒用,一會兒吃了之後裝睡吧。 盯著虞容‘入睡’後,特萊斯和程皚退出房間。特萊斯無奈地扶額。 程皚說道:“喝牛奶、喝紅酒、聽音樂、看新聞、健身、瑜伽、跑步、褪黑素這些她都試過。 之前她一直致力於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希望能睡得久一點,後來發現收效甚微,多睡的那幾十分鐘跟本補不回來她運動帶來的體力消耗,所以現在就改吃藥了。” “她的這種情況,我認為她不適合繼續待在第四星。”特萊斯沒有料到第四星上輿論對虞容和程皚的惡意這麼大。看來當初程皚猜測虞容可能是抑鬱症不是沒有原因的。 特萊斯看了熟睡的虞容一眼,覺得自己貌似也低估了虞容病情的複雜程度。 “我也想過,但是移民手續辦不下來,我爸現在死死地盯著,並且放出話來,誰幫我們倆辦任何事就是和程家為敵。”程皚沮喪地說道。 “可是她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不說別的,光是這場病就足以要了她的命。”特萊斯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我在主星認識一個特別厲害的心理醫生,只要虞容肯去,一定可以治好的。” “真的?”程皚眼裡頓時閃了光,隨即又頹喪起來,“可是她不願意去主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特萊斯心裡想著,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 “不管她,我們把她騙過去再說。”特萊斯提議。 “我可不敢。”程皚頓時慫了。“我和你說,你別看她平時不聲不響柔柔弱弱的樣子,發起火來可嚇人了,還小心眼,這要是記恨上我了,那我就完了。”一想到那個可能,程皚趕緊向後退了兩步,試圖與特萊斯劃清界限。 “我不用你做別的,你就負責營造一個虞容被主星邀請去主星參加通告的這麼一個假象就行!”特萊斯抓住程皚的手腕,不讓他走。 “啊?為什麼?”程皚不明所以。 “我打算把她騙到主星上去,但是這個計劃需要你的幫忙。放心,你只負責在社交平臺上發幾條內容就行了,其餘的我來。 等到了主星,她追問起來,你就說是我乾的,你一點都不知情。”特萊斯欺騙程皚入夥。“沒事的,等她去主星治好了病,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記恨你呢?” 次日,程皚頂著被罵死的風險,登陸了自己的社交軟體。一登入,果然有無數的私信彈出來,程皚全部忽略,然後編輯文案,配上了之前在主星拍的MV的圖片。 “最美白月光”+圖片 程皚編輯完這條動態之後利索地下了線,之後怎麼被群嘲就和他沒關係了,只要他不看熱搜,就沒人罵他。 第二天程皚再一次登入社交軟體,把特萊斯帶來的虞容錄製的綜藝片段剪輯好,配上文案又一次發了出去,然後又利索地下線了。 第三天,程皚將虞容在主星的街拍放了上去,這一次什麼都沒說,直接下線。 第四天,程皚放出了一張主星一個電影節的邀請函,配上文案“感謝塔林電影節的邀請” 程皚這幾天的舉動自然又被娛樂記者解讀成“賊心不死”的證據。在第四星娛樂圈聯合抵制之下,居然還想在這個圈子裡分一杯羹,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娛樂通稿和營銷號們自然對程皚的這一番舉動進行了深入細緻的“分析”,結論就是程皚和虞容兩個人想紅想瘋了,即便變成跳樑小醜也在所不惜! 虞容的通訊器一早就被特萊斯打著“專心養病”的旗號沒收了,對於外界的議論更是一無所知,不過每天的通訊和資訊還是會告訴她的。 “剛才有人給你發了一條資訊,發件人顯示是一堆亂碼,歸屬地址是第二星,內容是‘,換號了,常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