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虞容直奔總部財務,要求查閱近十年來情報四室的財務報銷以及公務撥款使用情況。 虞容此舉本意是想透過財務情況來查詢莫克斯背後的團隊,既然莫克斯不接商務也沒有其他稿酬收入,本人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能養得起團隊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總部會為他支付這些費用。 事實上,這是十分合理的,總部有義務為情報人員提供資金支援。 可調查結果卻令人吃驚! 財政撥款年年結餘,除了一少部分用於年節的職工福利外,其餘的支出專案幾乎為0,連基本的辦公用品支出都沒有。 更匪夷所思的是,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裡,莫克斯透過情報四室的賬目報銷過任何一筆錢!甚至連一些總部預設購買情報的必要支出都沒有,其他情報員的報銷次數也是少之又少,這可太不尋常了,難道是情報部門的傳統,從不花錢買情報? 可是虞容看著庫房裡情報部門另外三個下屬辦公室足足佔了幾個箱子的報銷單,再看看自己手裡少得可憐的一沓單子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一個情報單位,本應是最主要的情報相關支出為0,難道老主任真的自費收集情報?可真正有用處的情報那可都是無價之寶,如果真要買賣的話那也必然是個恐怖的數目,就護衛隊每月那點工資,攢上十年怕是也買不下來一條。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情報上,它既是莫克斯這些年平步青雲的籌碼,恐怕也是他非正常死亡的原因。 虞容有一種預感,解開了這個謎題或許情報四室的謎團也就解開了,如今她已經站在了門口,甚至能夠感覺到門後危機四伏的氣息,卻唯獨缺了一把鑰匙。 虞容此前就有調閱四室上報的全部情報內容的想法,可是遲遲沒有行動。她心中隱隱有猜測,以情報部門如此嚴密的情報傳送鏈,按理說莫克斯的上線就該是他的頂頭上司,資訊部長法約爾。 只是現在她的手裡沒有任何證據,不能憑空去懷疑長官。單憑馮健的口供完全不能證明什麼,且不論馮健現在說的話真實性到底如何,真正當面對質的時候馮健會不會當場翻供都難說。 更何況馮健並沒有直接指認法約爾,只是猜測老主任的死與他的上線有關。所以此前即便是心有懷疑,虞容也不敢將調查的觸角伸到法約爾的身上。 法約爾的履歷很好查,他是議事會成員之一,又是護衛隊總部資訊部長,他的履歷是掛在議事會官方網站上的任何一個民眾都可以查閱。 法約爾聯大衛院畢業後一直就職於資訊部,老情報員出身,一直坐到了資訊部部長的位置,搞情報人家是專業的,更何況人家在位這麼多年,擁有的人員和技術資源是無法想象的,背地裡搞小動作很容易被他發現,現在還不是挑明的時候,打草必驚蛇。 可如今調查陷入了僵局,虞容也再想不出什麼其他好辦法。 思來想去,她決定以新官到任的藉口,週一正式去頂頭上司的辦公室拜訪,會一會這個資訊部老大,或許能發現什麼端倪。 與此同時,齊納坐在護衛隊總部總長辦公室裡,秘書官敲了敲敞著的門,遞過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總長,這是星警那邊剛送來的秘密檔案。” 齊納點點頭,秘書官識趣地退了出去,並且將門關好。 齊納仔細地檢查牛皮紙袋的密封處,封條還在、密封很嚴,沒有任何開啟過的痕跡,這才放心地將檔案袋小心拆開,抽出裡面的檔案。 這是一份屍檢報告。 昨晚虞容來向他彙報了前任情報四室主任的死訊以及下屬告發其死因蹊蹺的事情,齊納自然是不可能全信了她的一面之詞。 既然虞容提到那個叫馮健的下線說莫克斯被作為無名屍拉到了殯儀館,那齊納便聯絡了警局的老朋友,從屍體入手,讓警方出面幫忙查案。 果然,查到了當天游泳館的出警記錄以及救護車的出診記錄,救護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有了生命指徵,當時就已經宣告死亡。 雖然從當時的出警照片和搶救記錄來看,那張臉確實是莫克斯的,慎重起見,齊納還是派人將總部儲存的莫克斯基因樣本送過去做比對,結果確認死者是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