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帶著阿爾傑進門,就看見屋子裡韓教授和馮健對坐在桌子前似是在閒聊,見虞容回來,馮健率先站起來打招呼,“長官……” 虞容面無表情地開口,“抓!” 身後的阿爾傑上前兩步趁著馮健還沒有反應過來迅速將其撂倒,然後掏出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扔在地上。 馮健不敢大聲呼救,只敢壓低聲音一邊做無謂的反抗一邊質問,“為什麼抓我!” 虞容走過去,俯身看著馮健的臉,“就憑你這幾年給總部交上來的假情報,抓你……冤枉嗎?” 馮健聞言立即閉上了嘴,雖然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臉部肌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心虛。可這些努力掩飾在專業搞心理學的韓宏栩面前就變成了徒勞。 韓宏栩一眼看穿馮健的慌亂,給虞容一個暗示的眼神。 虞容不動聲色地跟韓宏栩用眼神交流,達成了虞容主審,而韓宏栩從旁策應的默契。 馮健猶豫半晌,小聲問道,“長官已經接任了?” 虞容脫下高跟鞋,換上了自己的家居拖鞋,然後拉過剛剛馮健坐著的椅子坐下,“接不接任的,已經跟你沒什麼關係了,唐佳明。” 驟然聽到自己的真名,馮健哆嗦了一下。 時隔多年,他自己都沒想到再一次聽人提起這個名字時,自己會是這樣一種反應。 自從進了情報四室,為了方便工作,當時的主任給他偽造了這個馮健的身份後,他便不再是唐佳明瞭,從前的檔案一把火燒掉,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起,自己曾經是唐佳明。 都是搞情報的,馮健知道,這位虞長官既然說出了他的真名,那就代表著她已經查實了,巧言隱瞞和搪塞是毫無用處的。 他輕笑一聲,“呵,多少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若是在大街上聽到這個名字,我都會覺得是在叫別人……長官查得真快呀,從前這世上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估計不超過5個,如今……”馮健環視了一下房間裡的人,自嘲地說道,“快十個了。” “放心,你被槍斃的時候,會使用你的真名的。”虞容轉頭吩咐阿爾傑,“聯絡總部,連夜把這個叛徒帶走,免得夜長夢多。” 馮健聞言慌張起來,“等等,長官,你都不審一審嗎?” 在馮健看不到的角度,韓宏栩正在對虞容使著眼色,示意她看看自己的通訊器。 虞容接收到韓宏栩的暗示,狀似無意地從兜裡掏出通訊器,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馮健的問題,“送到總部去審也一樣,那邊更專業。” 韓宏栩在私信裡給虞容發了一段小作文,內容是對馮健的心理側寫。 虞容一目十行,快速瀏覽其中的關鍵詞,‘愧疚’、‘求救’、‘恐懼’、‘急切’這幾個詞被韓宏栩特別標註,應該是可以利用的點。 馮健不住地哀嚎,“長官,不能去總部,說不定總部那邊就有害死老主任的幕後黑手,我要是落到總部手裡,老主任就白死了。” 虞容按下鎖屏鍵讓螢幕熄滅。“白死了?這麼說,老主任是自殺的……” 涉及到關鍵問題,馮健再次閉上了嘴,眼珠不由自主地轉動,想必此時腦中正在思索該怎麼把這件事情圓過去。 看到馮健的反應,虞容知道,接下來在他嘴裡大概是聽不到什麼真話了。 她不禁有些懊惱,‘到底還是操之過急了,既然這個馮健是來向我求救的,那他就不會輕易放棄我這根救命稻草,按理說他該比我更急,可我沒抓住這次機會,直白地問出老主任的死因,必然引起馮健的警覺,白白浪費了大好時機。 要說論起套話,還得是韓教授,才這麼一回兒就能弄出這麼大一篇心理側寫出來。’ 可事情已然這樣了,虞容也只能想辦法找補回來,她擺擺手,“無所謂了。 這幾次護衛隊高層會議已經定了調子,情報的失誤是導致此前幾場大戰失利的直接原因,少不了要處置一批人給公眾一個交代。 而情報四室又是資訊部幾個部門裡邊業績墊底的,禍不及死人,老主任死了,自然得有人背鍋。 抓了你,也算是跟上面有個交代,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我就打算燒你祭天了,誰讓你騙我呢,算你倒黴。” 看著虞容毫無感情的臉,馮健心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