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虞容的‘順從’,以及上一次的失聯事件後經程姨父派人去虞容父母墳墓前看過,確實有一束鮮花擺在墓碑前,虞容暫時擺脫了嫌疑。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計劃進行,虞容這幾天都老實地躺在她自己屋裡養傷,程姨父也懶得整日裡親自看著她,虞容便趁著馮姨幫她換藥的時候求了馮姨希望能偶爾出去散散心。 馮姨憐憫地看著虞容一後背的傷,“去吧,你姨父通常4點鐘會回來,你趕在他回家之前回來就行。如果他提前回來了,我發資訊告訴你,你直接去學校,跟程皚一起回來,我就說你去接他了。” 虞容感激地點了點頭,整個程家也就馮姨跟程皚能對她好一點,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會報答的。 即便已經獲得了女主人的許可,虞容依舊低調行事,隨身的只有一個小帆布包。 第一天,她帶走了父親的筆記本,放在韓老師的酒店房間裡面。牆角處有一個全新的旅行揹包,是韓老師專門為她準備的。 虞容就像小倉鼠一般,將不能捨棄的物品用小帆布包神不知鬼不覺地一點一點帶出來。 韓宏栩此行不僅是來送信的,他還是聯合大學第四星畢業實習的帶教老師,每天還要去考察學生們的實習情況,直到天黑才會回來。 虞容有時會在酒店的房間裡面多停留一會兒,翻閱著韓老師特地留在書桌上的書,《主星實用技能寶典》、《教你認識世界》、《溫柔而強大》。 悠閒的午後,陽光透過紗簾照進房間。短暫地逃離程家的管控,坐在書桌前看一些不以考試為目的的書,是難得的放鬆時光。 看著牆角的揹包一天天鼓起來,韓宏栩不止一次暗自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功臣的後代,很不該過得這樣委屈。 這這天,韓宏栩特地提早回來,碰上了還未離開的虞容。“後天下午的這艘飛船我已經定好了位置,那天中午之前過來,我們一起出發。” “可是,我沒有錢買飛船票……如果我動用家族信託基金,程姨父很快就會知道。”她曾不止一次看見程姨父跟家族信託基金的託管人方見面,對於託管人的職業操守不敢抱有任何希望。 她跟韓老師並沒有什麼交情,虞容也不好意思空口白牙朝人借錢。她從衣兜裡拿出一串母親留下的項鍊,“韓老師可以先借給我嗎,我用這串項鍊做抵押,我保證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 韓宏栩將那串價值十幾萬的項鍊推了回去。“這次的飛船票我來墊付。”他向前彎腰雙手扶著大腿,讓自己的眼睛與虞容平視,“不用抵押,聯合大學獎學金激勵機制非常完善,你拿到了獎學金,不僅能將飛船票錢還我,還能將自己的學費一併付清。” 背井離鄉,一切都需要用錢。獎學金,虞容牢牢記住了這個詞,在逃離程家之後,這或許是會是她未來唯一的收入來源。 程姨父並不會每天出門,他在家的日子,虞容甚至連房間都很少出。不能出門的日子裡,她就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搜尋主星的電影看,只是她的關注點不在劇情,而是主星的生活方式。 如果不是每天固定時間必須要跟住在程家大宅裡的人一起吃飯,虞容甚至連飯都想戒掉。 臨行前一天,虞容在晚飯時小心地向程姨父提起,明天上午全班同學約了一起去科技館。 程姨父將最後一口意麵放進口中,扔下叉子安排道:“明天晚上程家要舉辦宴會,公開對外宣佈程皓去主星留學的事。所有人都留在家裡幫忙佈置宴會,誰都不許出門。 之前的轉讓協議原件被那個老師拿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回來。明天下午信託基金的受託方會和公證員會來程家,你重新籤一份轉讓協議,先把公正辦了,免得耽誤別的事情。” 虞容頓時臉色煞白,手中的叉子沒有拿穩直接掉到了盤子裡,發出清脆的響聲‘吧嗒’。 日盼夜盼,沒想到在最後關頭出了岔子。 一桌人的眼睛都朝著虞容看了過來。 宴會早不辦晚不辦,偏偏要在自己離開當天辦,這下可怎麼辦才好?虞容一臉為難的樣子,怯生生地問道:“宴會我可以不參加嗎,我已經答應同學們去科技館了……” 程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