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程家找虞容已經找瘋了。通訊器關機、人不見蹤影、沒跟任何人交代去向,就這麼失聯了…… 管家已經給虞容最好的朋友塔拉、甚至是偶爾說得上話的同學、高中班主任全都聯絡過了,沒人知道虞容去了哪裡。 “找!”程姨父一臉陰霾地坐在客廳,目光緊盯著大門。傭人們大氣都不敢喘,儘量避免出現在家主眼前。 虞容一回來就看見了停在了車庫裡的車,還沒走到門口,管家便焦急道,“虞小姐,怎麼才回來,家主等你半天了……” 從管家的表情裡虞容就知道門裡面迎接她的會是怎樣一場暴風雨。果然,一進門就見程姨父面色不善地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 還未等她開口,一個什麼東西就朝著她扔了過來,虞容下意識躲閃,結果腦袋磕在了還未來得及關上的門上。 巨大的撞擊力讓虞容頓時眼前一黑,待她捂著頭稍稍緩過來些許,才看清地上已經四分五裂的水晶杯,剛才就算是沒有撞在門沿上,被這個水杯砸到頭恐怕也要鼓好大一個包。 “幹什麼生這樣大的氣?”程姨父的繼妻馮姨聽到動靜穿著圍裙從廚房趕過來檢視,一邊讓傭人將地上的玻璃渣收拾起來,一邊勸著程姨父,“孩子哪裡不對,慢慢教導也就是了,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去去去,煲你的湯去……”程姨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而又陰騭地看向虞容,“去哪了,通訊器為什麼關機?” “我去掃墓了,通訊器沒電了連錢都用不了,我只能跑回來。”虞容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講了出來。 “你以為,那點小伎倆能瞞得過我?”程姨父眯起眼睛拄著柺杖慢慢起身,這個姿勢虞容非常熟悉,他準備動手的前兆…… 馮姨站在一邊拼命地向虞容使眼色示意她說幾句軟話求饒,虞容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要下午韓老師能來,她這頓打就不會白挨! 後背上本就肉少,程姨父又是使了全力打的,這幾棍子下來,虞容登時疼得直不起腰,嘴唇也被自己咬破了。 “老爺,一會兒律師就來了,真打斷了骨頭不好交代……”馮姨見這傻孩子疼得小臉煞白也不肯求饒,出口幫著勸了幾句。 程姨父看了一眼腕間的手錶,惡狠狠地呵斥道,“還不快簽了,耽誤了程家的大事,看我不打死你!” 虞容深吸一口氣,捂著後腰緩慢地就著茶几的高度半蹲下去,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簽字筆,眼睛快速地掃過上面的字。呵,不過是玩個文字遊戲,繞過了法律關係這一限制條款,本質上還是既不想讓程皓真的娶她,又想要謀奪虞家的財產。 虞容垂下眸子,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自己的第二計劃。如果韓老師真的鐵石心腸不肯幫忙,她就拖著這一身傷去報警,然後以暴力脅迫為由申請協議無效,財產跟學籍怎麼也要保住一個! 終歸這一身傷不能白受,能換來後半生的自由,也值了! 虞容咬牙切齒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身後響起程皓愉快的聲音,“爸你看,簽好了!” 半小時後,韓宏栩如約登門,才發覺虞容的生存環境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惡劣。 得知是主星來的專門來送錄取通知書的老師,程家父子彬彬有禮地接待了他,並拿出一份轉讓協議書,聲稱虞容自願將入學名額轉讓給這個叫程皓的男人。 妄圖將功臣遺孤的保送名額據為己有,還能道貌岸然地說是自願,這樣無恥的嘴臉讓從事教育多年的韓宏栩大開眼界,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充滿了鄙夷。 “我需要確認轉讓名額是轉讓人的真實意思表示,所以我必須要見到這份通知書的主人。”面對不停地推銷著兒子的程父,韓宏栩越發厭惡,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虞容那孩子膽小怕生,在陌生人面前都不敢開口說話的,一早就不想念書了,把名額讓給她表哥,還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呢……”程姨父神色有些緊張,眼神飄忽。 這是心虛的表現。 “那很抱歉,如果見不到本人,聯合大學就只能按照錄取通知書上的名字進行錄取。想要轉讓的話,只能等開學後本人去主星申請了。”說罷韓宏栩作勢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