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齊納拿第三護衛隊長開刀,也不算是借題發揮。 總部審查處帶著馮健去了他臨時租住的房子裡進行了一番徹底搜查,再加上此前就曾搜查過莫克斯的家,雖說幕後主使十分狡猾,沒有找到什麼指向性特別明顯的證據,不過一些旁證倒是收集到了一部分。 至少,莫克斯是透過第三護衛隊長的關係進的情報四室這件事是查實的了。 這幾天,馮健在審訊室的日子度秒如年,雖說沒受什麼皮肉之苦,但是疲勞審訊對精神的折磨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同樣的問題,無數次地發問,但凡口風有一點對不上,接下來又是無休止的訊問。 審訊人員還能有個輪換,馮健卻只能坐在椅子上勉強撐著眼皮,機械地回答一個個看似尋常卻挖了無數個坑的問題。 起先回答問題前還能思考一番,斟酌一下用詞,想著如何將自己的罪責摘乾淨。如今腦子完全轉不動了,過度的精神和腦力消耗早就令他疲憊不堪。 如今馮健只有一種想法,只要現在能讓他好好睡一覺,哪怕讓他曾承認幕後黑手其實就是他,他都願意。 幾天的審訊下來,在一些重大問題上,馮健的證詞基本趨於一致。 幾位審訊專家認為,如今的這一份證詞可以採信,馮健才有機會被拉出去搜查他的出租屋。在車上,馮健倚著靠背睡了不到20分鐘,這對於馮健而言已經是恩賜了。 護衛隊總部十七層,幾位審訊專家正在向齊納總長彙報審查結果。 “馮健說,莫克斯向他提起此前曾請辭過,‘上面’欣然答應,然後迅速找到了接替人選。並透露準備將與M星人勾結的一切事情推到新任頭上,人選都已經準備好了,就是在與M星人大戰中獲勝的第六護衛隊的人。 馮健猜測,那時莫克斯已經意識到自己即將被組織拋棄,已經有了自殺的意圖。也是因為莫克斯的話,馮健認為新任主任或許會因為同樣身處險境而不得不與之聯手,所以才會冒險找上虞容。” 齊納看著手裡這份馮健簽名按了手印的證詞,微微皺眉,“這個‘上面’指的是誰,法約爾嗎?” “我們用很多種方法問過多次,這個馮健說他也不知道莫克斯指代的是誰。不過按照總部將領的任命規則,法約爾根本沒有這個權力決定情報四室主任這個職位的人選。所以猜測是更高一級的人員,或許就是莫克斯的上線。” 齊納再次提出疑點,“此前護衛隊高層有人與M星人勾結的事情還未曾敗露,他們為什麼急於拋棄莫克斯這顆重要棋子轉而開始尋找替罪羊?” “我們認為,這是個一石二鳥的計劃,既洗清了自己避免將來此事敗露被清算,又能將黑鍋丟給風頭正盛的第六護衛隊,藉此打壓第六護衛隊的權勢。” 齊納眸光一暗,正說到了他的心事。如今護衛隊內部明爭暗鬥不斷,這種藉助外敵削弱對手實力的方式其實多年以前就曾出現過,也不是什麼新鮮手段了。 齊納閉上眼,腦海中一張張地過著護衛隊高層的臉,究竟是誰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呢?這些眼睛裡面只有權勢的人,哪裡還有半點良知。 “我們從莫克斯的家裡搜查到了一些第三護衛隊的戰報,很明顯,這個莫克斯平時十分關注第三團隊的情況。不過鑑於莫克斯本人是情報高手,也不排除這些東西是他故意留下給我們的線索。 馮健的出租屋倒是沒發現什麼,在審訊過程中發現,此人很油滑,他這些年在莫克斯的手下,可以說是毫無建樹,同樣的,作為一名情報人員,他於護衛隊而言也是毫無貢獻的。” 齊納抬了抬眼皮。雖然沒有見過馮健此人,不過透過虞容以及審查處的人口中描述,齊納對於馮健已經有了一個大致印象,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兵油子。 能夠遊走在敵方掌權的部門裡邊,不同流合汙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也算是個人才。若是早些年瞭解此人,把他送去M星一方做臥底,相信還能發揮大用處,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此人雖說沒有為對方所用,不過卻也不敢輕信了。 “總長,這個馮健如何處置?”審查處長問道。 “既然查不到什麼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