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口氣,“莎拉死了,是自殺的。臨死前,莎拉留下一封遺書。杜魯你猜猜遺書上寫的是什麼?”
杜魯臉色一變,“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達可拊掌一笑,“二王子果然好耐性,死到臨頭還能保持鎮靜真叫小弟佩服。”話鋒一轉,達可語氣徒然一寒,“莎拉已經將一切都說出來了,重點就是伊恩受你指示率領部隊進攻我府邸,她知道你必定倒插拜倫一把,伊恩你必殺無疑。所以莎拉便寫下遺書,隨她情郎去了。說起來,拜倫你怎麼搞的,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套下來居然都不知道?”
拜倫臉色氣得鐵青,而杜魯卻哆嗦著嘴唇爭辯著:“誰知道那封遺書到底誰寫的,說不定就是冒充,陷害我的!!伊恩呢,叫伊恩過來對質啊!混蛋!”
達可搖搖頭,“就知道你這麼說,不過伊恩死了。還有,杜魯蠻好算計的嘛,沒想到整個大王子府邸居然沒有半點莎拉的文書筆跡。恐怕要派人到克斯克找。”
“那就趕快放了我們倆!”杜魯瞧著達可的嘴臉不由來的就是一陣討厭。
“不不不,再有一個月就要選定王儲了,在這之前我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弄個水落石出。”達可搖頭嘖嘖說道,“杜魯啊杜魯,如今的情況對你可是極其不利啊。虎符被偷,只能是生活在皇宮內的人才能做到。杜魯,你說如果不是你乾的那是誰幹的?最重要的是,那個血面具可是你舉薦的!”
“不!不是我!那是基德向我舉薦的。”杜魯強自震靜地說道,就好像落水者握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說不定是宰相他們做的!”
拜倫搖搖頭,“杜魯你可別含血噴人,認罪吧你,放心,只要你認罪為兄相信父王絕不會為難你。”
達可點點頭,“那是啊,基德可是我的人,你說基德陷害你,不就說明我陷害你?我幹嘛要陷害你?”
拜倫輕嘆道:“當日三弟可是說明白不過了,他對草原王國沒有絲毫興趣。又怎麼會陷害你呢?”
達可點點頭,“在草原王國誰不知道我和宰相的關係?拜倫你說是吧?”
拜倫下意識地點點頭。只是杜魯卻一臉無辜,“你和宰相有什麼關係?”
“拜倫,伊莉莎已經離開了,亞爾維斯也都死了,你就認罪吧。”達可站起來輕輕拍拍屁股的灰塵,平靜地說道。
拜倫飛快反應過來,突然臉色大變:“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是我!種種證據都表明這一切是杜魯乾的,為什麼是我?!”
達可不再理會,只是緩步走向貝納波。
“我知道了,”拜倫突然瘋狂大笑,“你根本就查不出證明我是主謀的證據,這只是你的主觀臆斷而已!”
緩步的達可不覺停下身子,“不錯,我證明不了你是主謀。可是你沒看到貝納波叔叔剛才的動作嗎?再明顯不過了,意思就是說我能全權處理這件事——也就是說,我說你兇手你就是兇手!”
“父王!!”拜倫衝貝納波喊道,“父王,達可這混蛋居然汙衊我是兇手!一個與我們王族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傢伙居然武斷地說我是兇手!父王,達可他居心叵測啊。我死不要緊,可孩兒懇請父王別再被這小人矇蔽了雙眼!”
貝納波面無表情地揚起手,一眾弓兵突然出現在看臺上。
嗡嗡……
數百人的弓箭手齊刷刷地拉弓引箭,箭頭直指居中的拜倫王子。另外有人急忙跑出來,一把拉住二王子脫離射程範圍。
拜倫王子的目光輕輕從看臺上掠過,那閃爍著冷光的箭頭,那一張張頭盔下冷漠的眼眸。移動的目光緩緩落在貝納波身上。突然間,只見火光下面色慘白的拜倫猛地跪下,“父王,孩兒自知今生再無法報答您的養育之情,如今孩兒給您磕頭了。”說著竟然真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