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時候,它可能還是那團,但當你回過頭之後,你卻會突然發現,原來,所有細沙都已經悄悄地流走。天邊的夕陽瑰紅瑰紅,殘留的餘暉還在普照大地。只是,倦鳥歸巢,璃鷹們經過一下午的進攻變得非常疲憊。令人不知該氣憤還是該鬱悶的是,雖然大部分璃鷹已經離去,但還有一部分璃鷹降落在樹林裡。
羅伊大胖子扭動著臃腫的身體,舒了口氣,“媽的,終於結束了,我差點就把血流乾了!!”接著從揹包裡掏出布條,呲牙咧嘴一圈一圈纏在手臂大腿還有胸膛,然後再敷上急救藥。“幸虧我早有準備,要不然我這將近二百斤今天就擱這兒了。”
魯斯彷彿想把所有的怨氣發洩到胖子身上,他脫下衣服,在羅伊麵前轉了一圈。無論是胸膛還是背部,居然密密麻麻全是乾透了的血痕。這小矮子也是個硬漢,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蹲在羅伊的身前,說道:“死胖子,你快幫我把傷口處理一下,難受死我了!”
羅伊點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奇怪,“你自己的事情幹嘛要我管?這些傷口又不是我弄出來……”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個子就蹦起來,要不是顧忌璃鷹停留在附近,他當場就想動手撕了胖子的嘴。
“你還說這事不歸你管?!剛才我趴在那,你趴在那,本來一人一個位置剛剛好。你個死胖子身體龐大,怕風刃傷到自己,居然一扭一扭往老子邊上擠。好啊,老子原來不用受傷,就因為你佔了老子的位置,還把老子擠到那個枝葉縫隙下面。媽的,整個下午都有風刃從那裡掉下來,你說這傷痕和你沒有關係?你是不是想打架了?”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跳起來擺出一個拳擊的架勢,偏偏他個頭不高,就算跳起來也只是到達羅伊的肩膀,所以場面一時間有點搞笑。
羅伊當場被魯斯噎的說不出話,他訕笑著接過魯斯遞過來的布條,開始往他身上纏。“我說魯斯啊,有什麼不妥你就開口唄,你看,搞成這個樣子我於心何忍啊?我佔了你的位置你就說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自己佔了你的位置呢?”布魯克斯和魯斯後腦掉下三道黑線來,嘴巴呆呆地張開。
羅伊繼續小聲道:“你說了我當然會把佔你的位置讓給你,但你不說又要我把讓你的位置還給你我自然不會還你了。難道說你不要我還我偏要還,你要我還我卻不還?大家都是文明人,說說道理行不行??”
波比撫著前額,字句從牙縫裡擠出來,“羅伊,我是文明人,但請你不要逼我殺人……”
羅伊一本正經地扭過頭,“波比,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跟你說,文明人從來不一開口就又是打又是殺。你一張嘴就殺人殺人的,顯然就不是文明人。你分明不是文明人你又問什麼把自己當成是文明人呢?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嗎——對,就是邏輯矛盾。”
波比捏住拳頭,但雷切爾擋在他前面,搖搖頭,他走到羅伊身邊。“你,搞定魯斯的傷勢沒有。”雷切爾的聲音很冷,一如既往的冷。
羅伊把食指豎在唇間,“說話小聲點,要是把這裡也暴露了,我們可慘了。你看到我的身材沒有,如此的偉岸,如此的強壯,跑動起來可不是你們的對手,我記得有個故事是這樣……”
雷切爾嘖嘖搖頭,“我就是想知道你搞定魯斯的傷勢沒有?”
羅伊在布條上打了一個蝴蝶結,“是不是很漂亮?你問得正是時候,我剛剛搞定,你是想探討我這個蝴蝶結還是想切磋一下包紮的手藝?如果是前者我很樂意為你解說,如果是後者,恐怕這裡再沒有如此嚴重的傷者,所以切磋一事我們大可留到以後……哎呦,你幹嘛打我……”
雷切爾甩甩拳頭背對著羅伊,然後側頭說道:“我的地盤,聽我的……”
“錯了,這是我的地盤。”
眾人齊齊將目光移到聲音傳來的地方——達可已經從“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