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團團包圍住商旅的一眾盜賊齊刷刷地後退了半布,看得希道小子心中惡寒不已,就連達可手上揪著的小女孩也都捂住眼睛一副不堪注視的表情。“誰不想死的,放下武器。否則,殺無赦。”
冷厲的聲音如同冰天雪地刮過的寒風。
老大霍得一聲轉過身子,仰起腦袋,“哼!就憑你一個人也想繳我們的武器?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闖蕩多年,哪一個不是刀口上舔血的狠角兒?我奉勸一句,乖乖地丟下武器還有俺家的小妞兒,要不然大爺我的狼牙棒可就得出手啦!”
乒乒乓乓,一陣武器掉落地面發出的聲音從老大身後響起。這一會兒,別說是在座的眾商旅,就連達可本人都感到異常惡寒。
“沒義氣啊,你們的良心難道都讓狗吃去了嗎?軍師,你可知道那年冬天是誰捱餓給你個饅頭?還有你,你可記得是誰收留的你!你,想起來嗎,要不是本大爺下水救得你,你還有今天?!”老大叉著腰口沫橫飛,氣得都差點跳將起來了。
達可冷冷一笑,“既然都放下了武器,那我就饒你們不死。至於你嘛,有骨氣,有勇氣……”達可還沒說完,就看見老大一把扔下了沉重的狼牙棒俯首稱臣。“大俠,饒命啊!是小的瞎了狗眼,不小心地闖入了貴地,您大人有大量,可別難為我們這些小人物。”
一場風波就這樣以鬧劇收場。達可這方面,除了一開始受傷了的布魯,其他的都安然無恙。布魯的傷很嚴重,箭支從右胸沒入,傷及肺葉。達可還真沒試過替人療傷。而其餘人也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最後還是瑞切爾自告奮勇,讓達可先折斷尾羽,再將箭頭拔出。要不是奇亞迪斯的口水療效顯著,在這樣的荒野,布魯只怕凶多吉少。
處理完這件事,還有另一件事要達可親自處理。
那些盜賊在見識到達可凌空一道刀芒砍斷三人合抱的大樹之後已經徹底喪失了反抗之心,此時正賊眉鼠眼地呆在一處靜候發落。至於一開始被捉到的小女孩,那個叫瑪利亞的弓箭手則被達可用繩索捆綁個結實丟到一旁。達可絕對是一名心理健康正常的男性,而不是變態的蘿莉控。無可否認,他確實對瑪利亞很有興趣,但這種興趣卻絕非邪惡。
達可很容易地想起了剛才捉住瑪利亞的前後過程。驚人的反應能力,敏捷靈動的身體質素,狠辣果敢的心理,還有那雙冰冷茫然又不是靈動的眼眸。他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是的,瑪利亞在戰鬥的那一刻,雙目自然而然流露出達可異常熟悉的眼神。
走到了瑪利亞身邊,達可蹲了下來,直直地注視著小女孩,“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老實地回答我。”
瑪利亞面上流露出與年紀不符的冷漠,一聲不吭地別過頭愛理不理。
達可心中來氣,板著她的腦袋朝向自己,惡狠狠地喝道:“我警告你,我的耐性是有些的,別試圖激怒我!最後一次,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聽到了嗎?”
小女孩被達可眼中的殺意嚇得一怔,終究只是個十歲的小孩,能夠忍住快要流出的眼淚已經很堅強了。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咬住下唇重重地點頭。
“你從哪裡來的?”達可死死地盯著對方有點閃避的眼眸,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問道。
小女孩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有點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她的聲音說得上甜美,但話語很生硬,就好像才剛剛掌握了這種語言似地。
見她神色不似作偽,達可繼續問道:“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嗎?”
瑪利亞還是皺起了眉頭,搖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回道:“你,是什麼意思?”
達可深吸了口氣,湊過去一字一頓地問道:“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你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