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試過這玩意,讓我嚐個鮮好不好?”
誰知道達可臉色一沉,拉成滿月的弓弦不由自主地鬆了鬆。他抿住嘴唇,放開手,任由那根羽箭射向了地面。氣機感應之下,雖然強自剋制自己不動,還是不禁聳起肩頭。誰知道達可的射出的箭支居然射偏了,還不是一般的偏!!
東東也愣住了,“喂,就算你不讓我上,也不必這般浪費吧?”
達可自嘲地笑了起來,也沒說話,直接擰身走下場。走了半路,他站定了,“伯德酋長,這一戰算我輸。”聲音不大不小,恰恰傳遍了全場。說畢,一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淡然地離去。突然間,全場觀眾再沒有發出那種鬨笑,恍惚間,這個寂寞的身影似乎多了一個令人不可直視的光環。
當達可的身影漸漸在眼底裡消失之後,競技場上的伯德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酋長的聲音沒有任何喜悅和激動,平淡得比春風裡的湖面還要平靜。“慶功大會正式結束,各位觀眾請先回家準備吧,晚上的宴會我希望今天到場的人都參加。”
達可已經不想再理會後面那棟建築所發生的所有所有。他一個人漫步於森林部落,很快來到那扇他們曾拼死守護過的正門前。守城的隊伍是戈登的直屬部隊,見到這個臉上一道恐怖疤痕的男子,他們眾人心頭卻是一愣。
達可抬頭朝著他們說道:“開門。”
小隊長職責所在,自然不敢將城門開啟,當他正想出言解釋的時候,達可已經幾個起落跳上了城牆。他剛才受了內傷,臉色有點蒼白,偏偏那道癒合的疤痕卻格外的鮮紅。小隊長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頭髮毛,禁不住往後一縮。
誰知道達可將他擠到一旁走到了城門邊上,“等會我希望你能將城門開啟,這是你們欠我們的……縱然通告到酋長那裡,他自必也會按照我的話來做。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所以,請你開啟城門,最多半個小時,好嗎?”
“你們欠我們的?”小隊長和其他成員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小隊長才說道:“達可少爺,請容我請示酋長好嗎?”
達可點點頭,縱身一跳,如秋風落葉般輕飄飄下到地面。
小隊長吩咐完手下人緊緊監視達可之後就急急忙忙朝競技場跑去。
但見達可走到一處微微隆起的小土堆前突然重重跪了下來。這個小土堆裡面埋著的正是那七位戰士的骨灰。卻是達可讓尤迪安所為。
跪下來的達可輕聲說道:“各位哥哥,小弟原本打算西萊斯特這人活罪難逃,給他點教訓,叫他在全森林人面前失了體面再風風光光將你們迎進那扇將我等擋住的木門。”說道這裡,達可深深吸了口氣連聲音都沙啞了,“可是,小弟自私,懦弱,竟然下不了那個手……各位哥哥,小弟不求你們原諒,只願你們能夠受我九個叩頭。”一邊說著,心裡頭的自責和內疚像毒蛇死死纏住了他的心臟,一連串的淚珠無聲滴落。
撲,撲,撲……在那些莫名其妙的守城人員注視下,達可居然對著一個土墳叩足九個響頭。
叩首完畢,哭成淚人的達可親手挖開淺色的黃土,掏出一個白色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抱起陶罐,達可神情肅穆地往木門方向走去。別人不知,還以為他手中的是什麼珍寶呢。
很快來到木門低下,達可仰起頭,喃喃道:“這一次,誰也別想阻撓我們兄弟走進去!”
守城人員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伯德酋長高昂的聲音從後方急速傳來——“開門,敬禮!!”
守城人員愕然,下一秒,他們拉動絞索,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敬禮,但這些聽從命令的弓箭手毫不猶豫把右拳靠在胸膛。
望著那扇發出咔咔聲的巨大木門漸漸露出一條縫隙,達可擦乾臉上的淚水,將陶罐高高舉起——這一刻,榮譽只屬於他們……
沉重的木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