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喔!總是調戲我。”他低笑地吻吻我的鼻頭,作勢要用力一咬。
我可是聰明的大地精靈,一溜煙地轉身灑了他一身乾草葉,摘了一根野草在他眼前揮來揮去像是作法,笑不可遏地享受愛情。
年輕就是本錢,任我們恣意揮霍。
風吹來似帶著一絲羨慕,兩人的身影交錯著,曳長、曳長,再曳長,逐漸隨日落逝去。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兒時的情苗重疊著現今的愛戀,相擁而吻的情景看似天長地久。
而考驗是否會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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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肚子好餓,我要吃漢堡。”
誰在哭夭?
低頭一視乃五尺不到的黃毛小童,他不在我的管轄之內,請自行覓食去。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適當的磨練是必經之路,乞食是可恥的行為。
莎士比亞曾說過,如果長年都是假日,遊戲豈不與工作同樣令人厭煩;但如果少有,便會使我們渴望它,希罕或偶然的事物才會令人歡悅。
所以我決定要放鄭問潮自生自滅,他不能者是依賴我,他要學著自食其力。
像我和他一般大時,還得餵飽兩張口。
“女兒呀!你是不是該去煮晚餐了,冬筍要切薄些才爽口。”
沒聽見、我沒聽見,裝聾作啞地繼續看我的小說,養育子女是為人父母的責任,有手有腳並非傷殘人士,我拒做菲傭瑪麗亞。
老爸的日子過得太快活了,四十出頭的男人不該遊手好閒,離退休的門檻還有一段距離,不勤做運動會提早老化。
不過不包括床上運動,我家的鄭問潮已到了偷看鎖碼頻道的年紀。
唉早熟是我家的通病,但他的個性像我媽,火爆又不用大腦,小女生緣奇佳。
“死於問晴你在裝什麼屍體,你想活活餓死我好做孝女是不是?”
我閃。
哈哈!熟能生巧。
一隻拖鞋不夠看,累積多年遭偷襲的經驗,這一、兩年來我閃躲“暗器”的功夫日益高明,半空飛來的不明物十之八九皆與我擦身而過不在我身上留痕跡。
唔!還是有漏網之魚。
“媽,你打算謀殺可愛的我呀?鍋子擲人很痛耶!”我腦袋一定開花了,她手段太卑鄙。
一隻手叉著腰的老媽擰住我的耳朵。“我有說要減肥嗎?”
“沒有。”誰理她,暴力老媽。
哎啃……現在左右對稱了,兩邊都犯疼。老媽年輕時是太妹,如今年紀一大把了還不改其色,我看她到入棺材的那一天依然是這副脾氣,我行我素。
而老爸的寵妻性子是幫兇,兩人狼狽為奸欺凌瘦弱的我,我要爭取人權,絕不屈服於惡勢力;
“你在餐桌上擺三顆蘋果是什麼意思?要我今天節食不成。”好歹把皮削一削切成片,插上叉子才方便取用。
“要吃不吃隨便你們,家裡沒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何況我是故意要造反,實在氣不過他們的太理所當然。
“怎麼會沒菜?前些日子我還看到滿滿的……”一拉開冰箱門,不信邪的於弄晴瞠大了眼。
“我開學了,記得吧?買菜的工作是大人的事。”我得意揚揚的啃著一粒五百元的水蜜桃。
老爸老媽沒結婚前,家裡的補給由傑生叔叔包辦,我負責煮三餐。
現在則是分工合作,誰有空就得去超級市場大搬家,囤積大半個月的食物像是應付饑荒,附近超商的老闆都認識我們這一家俊男美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