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在家裡火燒眉毛似的直等到入夜薛鎮世也沒有回來,她急的不行派人出去找,可派出去的人也有去無回的,她沒個商量不過一夜就急的嘴角上起了一層的火泡,逼不得已把薛明喊了回來:“你去找你舅舅,讓他派人去找找你父親。”又把事情的起因告訴了薛明,薛明當即變了臉色,問道,“果真是副堂主來了?”
劉氏點點頭,薛明也不耽擱迅速出了門。
這邊幼清正在和路大勇說著話:“你過了冬至就走了,我讓採芩去找你沒找到,就猜測你大概是去山東了。”一頓又道,“事情都辦成了,他們不但信了你的話,也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是吧。”
路大勇點著頭:“副堂主和我說,臘月十八的時候,廣東水域突然多了許多佈防,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查了十幾艘船,不但悉數沒收了船上的貨物,還將船上的人也就地處決了侯門驕女。如今那些投了錢的商賈一個個如散家之犬,紛紛倒賣手裡的產業,想趕在官府查到以前舉家逃走。”一頓敬佩的看著幼清,“一切如小姐所料,沒有一點出入。”
幼清鬆了一口氣,問道:“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路大勇搖著頭,回道,“小人在那邊好吃好喝的,沒有訊息回來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如今訊息確認屬實,他們感激都來不及,就更加不會把我怎麼樣了。”
“那就好。”幼清笑著道,“你一走一個多月我真怕你出事,趕緊回去洗漱一番休息幾天,馬房那邊沒有人察覺吧,你是怎麼打的招呼?”
路大勇笑的很憨厚:“小人就說家裡的老母親沒了,趕回去奔喪。”
幼清哭笑不得,路大勇的母親許多年前就沒了,沒想到他這會兒把老人家搬出來做了擋箭牌。
“那你快回去歇著,我有事會讓採芩去找你。”幼清叮囑路大勇,“這兩天不要出去,如果我料的不錯,虎威堂的人大概會到京城來。”
路大勇應是,翻窗而去。
等路大勇離開,幼清讓採芩去打聽薛鎮世的事,採芩回來告訴她道:“二老爺不在家裡,大老爺也正在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大老爺責問,他躲起來了。”
“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幼清笑著道,“虎威堂的事過不了幾天就會傳過來,到時候看他們怎麼辦。”
前世她並沒有聽到薛鎮世失蹤的訊息,只有一次他說是出門做生意連著半個月不在家中,這事兒還是薛思畫告訴她,說的二老爺許久沒有回來,她娘晚上擔心的睡不著,她一連好些天都在正院陪著劉氏睡覺。
難道那一次薛鎮世就是失蹤了,只是大家沒有注意,所以並不知道?!
果然,一連三天都不見薛鎮世的蹤影,薛鎮揚和薛明甚至是武威侯府私下裡將整個京城都翻了一遍也找不到人。
幼清喊了路大勇過來:“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你?”路大勇很肯定的搖著頭,“小人在客棧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換了衣服又在城裡轉了半天,肯定不會有人跟著的。”
幼清放了心,又怕薛鎮世真的被虎威堂的人抓了:“可是二老爺那天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二太太和薛明也私下裡在找人,可見他們也是不知道的,我猜測登州那邊肯定是有人來京城了,說不定就是和你前後腳的功夫,你裝扮一番出去看看,能不能發現虎威堂在京城的蹤跡,二老爺會不會和他們在一起。”
“小姐是懷疑有人將二老爺綁了?”路大勇面色微變,幼清點頭道,“如果是虎威堂的人來了,肯定會告訴薛鎮世貨船出事的事情,薛鎮世聽了不會善罷甘休,那些人一向謹慎小心,說不定為了防薛鎮世出來大叫大繞嚷的來個魚死網破從而將他綁了關在什麼地方也未可知。”
“小姐是讓我去找二老爺?”路大勇不明白,“這個結果不就是您想的嗎,為什麼現在又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