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好,大姐的婚期也快到了,大哥科考後婚事也要定下了吧……”她提醒的看著薛鎮揚,“關鍵是,二嬸也沒有空啊,姑母正為這事兒傷心自責呢,二嬸要是接了中饋豈不是落井下石,您這麼說反而讓二嬸難做了。”話落,安慰似的和劉氏道,“二叔,二嬸千萬別介意,我替姑父和姑母向您們賠個不是。”她說完盈盈一福,鄭重其事的要向劉氏和薛鎮世行禮。
這話說的讓人挑不出不是來,她是小輩又是薛鎮揚和方氏的侄女,她代著兩人賠禮道歉一點不為過,最重要的是,這些話似乎也只有她說出來合適,若是薛思琴抑或薛靄來說,難免就有維護母親頂撞父親的嫌疑,尤其是薛靄,內宅之事他一個未成親的毛頭小子摻和著實在不是榮耀的事。
現在,只要幼清的禮一賠,薛鎮揚方才的話就似乎沒了再堅持下去的理由似的。
眾人就都看向了劉氏,方氏在等著她一點頭,這場鬧劇就這麼揭過去了,大家齊心協力是救火還是粥棚的事都行,不要再節外生枝揪著大太太的錯不放了。
可惜劉氏面無表情的看著幼清沒有說話。
“這話說的。”王媽媽跳了出來,很不客氣的拉住了蹲身下去的幼清,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這禮可使不得,就算是大太太錯了,我們太太也斷不受了這禮啊,這不是折煞我們二老爺和太大了嘛。”
幼清手臂一轉朝陸媽媽看去一眼,陸媽媽冷笑著上去一把拽住了王媽媽用了狠勁,咬牙切齒的道:“媽媽,咱們是奴婢,是下人,就一邊待著聽主子們說話好了,咱們是多年的老姐妹,我得勸著您一句,這主子在說話你一個下人打斷了,這要是一會兒主子怒了把您按著打幾十板子,到時候你可連半條命都剩不了了。”
“呸!”王媽媽被陸媽媽拽在陰暗處,氣的對著陸媽媽的臉低低的啐了一口,“老爛貨,就是你攛掇的大太太和我們二太太不和的,小心你不得好死。”
陸媽媽無所謂的拍了拍王媽媽手臂上被自己揪皺的衣裳,語重心長的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便是做鬼也會護著我們太太,不被小心欺負了去。”
兩位媽媽在一邊低低的爭了起來,這邊的氣氛也隨之一鬆。
幼清還是福了福,望著劉氏態度鮮明。
“真是沒想到。”劉氏笑了起來讚賞的看著幼清,“這丫頭生的一張巧嘴,我平日只當她是鋸嘴葫蘆,今兒可算是知道了。”又對方氏道,“以前我們還擔心呢,就怕她將來嫁出去,到誰家都要吃這不會為人處事的虧,如今是不用擔心了。”
劉氏說著微頓,接著又對薛鎮揚道:“粥棚的事清丫頭說的倒也不錯,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小的很,我孃家的粥棚就在隔壁,到時候我們就說小孩子胡鬧不小心把髒東西丟進了面裡,婆子也不知情就做了餅出來……再讓我孃家的幾位媽媽做個證,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說著又道,“至於細查的事兒,大嫂要查我也就不摻合了,免得亂糟糟的誰也查不出個一二三來。”說完,她就看了眼薛鎮世。
薛鎮世嘆了口氣,有些不情願的開口接了話:“這事還是你去辦吧,省的讓大嫂分心,琴丫頭的婚事一天一天近了,過年又沒個把月了的功夫,事情堆在一起,你別當個甩手掌櫃讓大嫂累著,我可不依你。”
也就是說,劉氏不但有空,還很有能力!
“老爺。”劉氏急的直跺腳,“你這是讓我兩面難做人,快別說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薛鎮世嘿嘿直笑,朝著薛鎮揚道:“大哥,我們一家人也要不著這些曲裡拐彎的事,我看您說的對,大嫂畢竟出去的少,人又太和善了,不如你弟妹手段多,要是換做她,那些犯事的媽媽連死都沒力氣死,什麼都憋不住的往外招。”
薛鎮揚被他們夫妻一唱一和又重新拱在了供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