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那邊不敢做什麼,莫說孫茂願意不願意得罪姑父,就說孫公子,他春闈在即,若是將這種事情說出來,對他根本沒有好處,他還不至於傻到把自己搭進去。”幼清聲音又輕又緩,“如今要擔心的還是二姐,她鐵了心的認定了孫公子,我們要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她說著一頓,心裡沒什麼把握,薛思琪和孫繼慎走到哪一步了,有沒有可能已經……她不好說,只得道,“若非嫁不可,也要在這之前把孫公子壓的死死的,將來他也不能拿這件事瞧輕二姐,就算婚後再渾,也有個顧忌。”父母和兒女扭力,通常最後勝的還是兒女,畢竟是自己親生的,不是那歹毒的人誰捨得真的將兒女置之死地。
前一世,姑父也打也罵了,薛思琪去掉了半條命,可是最後還是如願嫁給了孫繼慎,可見最後姑父雖是一副不想管的態度,但也是他的退步啊。
方氏心也隨著幼清的話定下來,卻又被她話裡的意思再次提起來,陸媽媽也變了臉色,她沒有想到這一層,二小姐不會真的和孫公子做……做了那種事吧。
“您別怕。”幼清見方氏白了臉色,手不停的發著顫,她低聲道,“她們平日見面也沒有多少機會,應該是我多想了。您若是不放心,可以讓陸媽媽去套一套二姐的話,這會兒她正在氣頭上還想不了多少,問她肯定能問出來。”若是等明兒她冷靜下來,說不定就能用這件事來威脅父母了……
“我,我這就去問問。”陸媽媽惴惴不安出了門,方氏緊緊攥著幼清的手,氣的不得了,“你大哥和你大姐那麼懂事,我怎麼就生了她這麼一個傻丫頭,就算是你三哥再胡鬧,可也是有分寸啊!”
幼清嘆了口氣,輕聲道:“二姐是一時糊塗,您別生氣了,她一定會明白您和姑父的一片苦心的。”
方氏搖著頭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陸媽媽快步走了進來,反身關了門她長長的鬆了口氣,和方氏、幼清道:“二小姐話裡話外的意思,應該是沒有到那個份上!”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那這件事就相對簡單多了,只要穩住薛思琪就好了。
“怎麼能讓那丫頭不這麼倔呢。”方氏嘆了口氣,“關著,打著肯定是不行的。”她的女兒她瞭解。
幼清心裡轉了轉,沒有說話!
薛思琪在祠堂跪了一整夜,第二日一早薛鎮揚去了朝堂,方氏讓陸媽媽給她送了點水和吃食,薛思琪一副尋死的樣子,粒米未進……薛老太太知道了,把方氏叫過去一通罵。
幼清見不得方氏哭,忍著怒去了祠堂,這裡雖說是祠堂,但因為薛家的祖籍再泰和,這裡也不過是個倒座改的,小小的兩間打通了,地上鋪著如鏡面似的大理石,空蕩蕩的只有正對著門的祭臺上擺著幾十個牌位,四周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薛思琪孤零零的跪在正當中,她面前食盤裡的東西絲毫未動。
“二姐。”幼清走了進去,輕輕在薛思琪身邊蹲下來,薛思琪轉過頭來,幼清就看到她雙眼腫的跟桃子似的,一雙眼睛都睜不開,她一看到幼清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她道,“我好害怕,這裡晚上陰森森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幼清一下子就心軟了,薛思琪真的只是個未長大的孩子,在她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時候,就遇到了孫繼慎,在她對婚姻最憧憬的時候,孫繼慎毫不留情的將她的美夢擊的粉碎,她絕望無助懊悔……所以才有了那樣的心思吧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幼清嘆了口氣,拿帕子給薛思琪擦著眼淚,低聲道:“別哭了,再哭眼睛可就要瞎了。”
“父親好狠心。”薛思琪抽噎不停,連話都說不清楚,幼清儘量放的輕柔些,“姑父再嚴厲,那還是為了你好。女人的婚事乃是一生的大事,嫁的好了這一生都能幸福太平,若嫁的不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