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好像在找什麼似的。
幼清沒有管她,親自扶方明暉上了馬車,淚眼朦朧的看著車出了側門。
路大勇駕車先去了薛府,與薛家的人告辭,便直接出了城門,在城外停了一刻,方明暉掀了簾子問道:“後面可有人跟著?”
“有!”路大勇朝後面飛快的撇了一眼,就看到遠處的樹叢裡有兩匹馬若隱若現,他低聲道,“您坐穩了!”便一甩鞭子加快了速度。
那兩匹馬隨後跟著了上來,不遠不近的跟著。
“幾月回來?”汪氏和幼清一起往內院走,幼清回道,“過年前就回來!”
汪氏點點頭沒有再問,幼清卻道:“怎麼沒有看見二妹,出去了嗎?”
“在房裡呢。”汪氏避重就輕,“你們回吧,我今兒想出去走走,也置辦些年貨,家裡可有缺的東西,我一起買了帶回來。”
幼清就挑眉看著汪氏,笑道:“年貨該定的都定了,祖母只管出去走走便好,沒什麼缺的了。”
“那就成,我出去走走。”便和幼清分開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回房換了身衣裳,便帶著蘇媽媽和幾個人坐車出了門。
幼清坐在房裡問江淮:“車出城後,可有人跟著的?”
“有!”江淮很肯定的點頭,“徑直跟著出了城,不過有十七在後面護著,夫人儘管放心。”
幼清頷首,方明暉要回臨安將當年見過倪貴妃的幾個人都交代一遍……不管用什麼方法,但凡知道的人,都不能開口,至少,這兩年絕不能將此事傳揚出去!
江淮退了出去,剛退到門口碰到了進門來的胡泉,他問道:“老爺和太太在不在裡面。”
江淮點點頭,胡泉就站在門口回道:“老爺,錢公公來了,說要見您。”
“嗯。”宋弈應了一聲,“將人請去書房。”話落,他起身整理了衣襟,和幼清打了招呼便去了外書房。
錢寧氣呼呼的站在書房裡,一見到宋弈他就訴苦道:“聖上讓雜家隨大殿下去巡視三邊!”
“公公坐。”宋弈走過去在錢寧對面坐了下來,錢寧擺著手,道,“雜家的屁股還沒痛著呢,坐不了!”
宋弈也不勉強,挑眉道:“此事是誰提起來的?公公不曾拒絕?”
“雜家當然拒絕了。”錢寧回道,“是戴文魁提的,不過我瞧著也是鄭孜勤授意的。”他說著憤憤不平,聖上一提這事兒,他就以崇文門稅收的事情推脫了,這是聖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誰知道聖上竟然讓賴恩去了,這個也就算了,東廠的事務竟然交給常公公打理,他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敢打理他的東廠,真是活膩歪了。
後來他才知道,戴文奎竟用三邊錢糧可縮減的理由,誘著聖上答應了。
聖上讓他去,交待的話就是讓他看看可有可能將軍中的糧草縮減一些,這可是朝廷每年最大的開支,哪怕縮個一成,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聖上當然會同意。
“雜家看著就像個軟柿子嗎?”錢寧目光陰冷,讓他跟著去,到時候不管他能不能活著回來,就說縮減糧草的事,趙承煜肯定對外說是他錢寧的餿主意,到時候邊關的將領恨的只會是他錢寧而非趙承煜,“估摸著是,雜家這麼多年和顏悅色的待人,他們就真的當雜家好欺負的了。”
宋弈微微一笑:“公公勿惱。”他說著微微一頓,也站了起來,和錢寧對面而立,低聲說了句什麼,錢寧聽了眼睛一亮,道,“這法子好!”隨即又蹙了眉頭,道,“不行,三邊那麼艱苦,雜家才不想去,更何況這一去說不定性命也要丟在那邊了。”
“此事公公儘管放心。”宋弈端了茶遞給錢寧,“公公的安全,由宋某負責!”
錢寧端著茶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