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他到底想幹什麼?
照理說宗吾的邊防力量已經在逐漸加強,雖然還及不了災荒之前,但是要對付區區裴竹手上之兵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然而裴竹那個陰險小人——現在宋天天終於深刻認識到了這個評價到底與他有多麼契合——帶起兵來比泥鰍還滑,每次都趁著守軍力量最弱的空當衝進來,不等守軍主力反應過來便又已經逃了。
守將們每次都說他們已經盡力了,並且不是打不過,而是壓根打不到啊!攪得宋天天對他們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偏偏裴竹每次所造成的損失都不大,對宗吾而言,還是心理上的噁心更嚴重一點。
然後到了六月,北國那邊又來了一封信。
不是嵐王的回信,這封信竟然是裴竹私人寄過來的。
宋天天好奇之下開啟看了只不過一眼,頓時將那封信給揉成了一團,拼命忍著才沒給撕了。
這他孃的竟然又是一封求親信!
而且是封比之前那封要直接多了的求親信,沒扯和親沒扯傳統沒扯兩國交好沒扯宗室皇女,表達了一通愛意後便直接問宋天天願不願意嫁過去。
鬼才會願意!
這是羞辱!這絕對是羞辱!奇恥大辱!
宋天天將這份已經揉成了一團的信件重新展了開,又細緻地打理平整,命人裱起來,掛在她寢宮裡。
她要用這份奇恥大辱來時刻警醒著自己!
當天晚上,白南之便站在這封信下,神色微妙地看了許久。
宋天天翻了個白眼瞪著他,“你還要在一個女人的閨房裡待到什麼時候?”
白南之將視線移到了她身上,神色依舊十分微妙,“他又來求親了?”
“是啊。”宋天天冷笑道,“已經有很多老傢伙很高興地勸我乾脆同意算了——他們呀,硬是覺得只要我能嫁得出去,無論對方是誰都無所謂了。”
白南之沉默著,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怎麼看?”宋天天問。
“我對他的看法,你是知道的。”白南之一本正經道,“我不認為他適合你。”
“哦。”宋天天不置可否地應了聲,追問道,“那如果是其他人呢?”
白南之又盯著裴竹的那封信嘆了口氣,“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執著。”
“……先回答我的問題。”
“說起來,天天,你知道嗎,我上輩子的時候,他也幹過這種事情。”
這個只知道轉移話題的混蛋!宋天天狠狠磨了磨牙。
偏偏白南之每次只要一提到“上輩子的時候”,她就不忍無視,只得問道,“什麼事情?”
“求親啊。”他道,“向葉泉。”
宋天天聞言不禁恍惚了一下:無論裴竹竟然向葉泉求過親,還是白南之竟然主動提到葉泉,這都足夠令她恍惚了。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頓時起了點興趣,問道,“那她是怎麼辦的?”
雖然宋天天對葉泉這個女人的觀感比較複雜,好感也不多,但是毋庸置疑,葉泉是一個狠女人。有關到底該如何狠辣地拒絕掉那個陰險狡詐的牛皮糖這個問題,她覺得她還是很需要學習的。
於是,白南之答道,“她同意了。”
“原來如此,我果然也應該……等等!她同意了?”宋天天被震得險些嘔出一口血:她聽錯了吧,對,一定是她聽錯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我以前沒和你說過嗎?”白南之淡淡看了她一眼,“裴竹和葉泉,他們兩個本來……至少在名義,是夫妻。”
劈啪一聲,宋天天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那個爆料……雷嗎?
至少可憐的宋天天已經被雷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