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因由,也無預兆。”林東陽道,“若說是有,那就是當初他們要用兵燕雲時,我曾上摺子堅決反對,這倒也不是顧念跟蕭老弟你的私交,只是目前顯然不宜去攻打你燕雲,這不是自毀長城,自相殘殺嗎?呵呵,也許這就是個由頭。”
“怎麼我聽說你被參奏之後,李世王爺始終保持緘默,沒有替你說一句話?”蕭辰問道。
“他有沒有替我說話我是不知道,也不敢妄言,但看我這個結局,那就是捨車保帥,把我豁出去了,呵呵,好像只有你蕭老弟保了我,當初三堂會審時,他們還問我跟你是否有所勾結,否則為何你會替我說話?”林東陽笑道。
“東陽兄,這事兒透著詭異,說實話,當初我具折保你的時候,可也沒想到只有我一個啊,你東陽兄為人處事也並不狷介,朝中多少也有幾個朋友,他們無論出於公事還是私情,都該保你一下子的。”蕭辰道。
“有一件事……麒兒你且出去。”林東陽命林麒出去候著,顯然要說的話是十分機密的,連親兒子都聽不得。
林麒出去後林東陽沉吟良久才道,“蕭老弟,你還記得江東將軍史明文不?”
“記得啊,太后的外甥嘛。”蕭辰當然記得,就是被他給殺了的嘛。
“有一年我們兩個在一起飲酒,他大醉了,跟我說了一件事……他說皇上其實在外面還有一個兒子!”林東陽道。
“哦,有這種事?”蕭辰聞聽也只能假裝震驚,因為他早就知道了。
“我也不信,但史明文言之鑿鑿,說是太后親口跟他說的,說這個兒子一直藏匿在青木山中,呵呵,那裡可是當初蓮花教的老巢呢,據傳聞咱們皇上當年也曾入過蓮花教,這麼說起來,只怕還真有其事也未可知呢。”林東陽道。
林東陽說的蓮花教,就是魔教。
“李世在京中協理朝政,李豐在外面帶兵平亂,本來兩個相安無事,皇上卻不知道怎麼想的,將李豐也召了回來,還讓他署理兵部,禮部,刑部,呵呵,一共六部,他們哥倆兒一人一半,分的倒也平均,你說這算是什麼?”
“李豐到京之後,便即藉著整肅兵馬的名頭,調來了五萬白龍衛駐紮在城外,皇上竟然也允許了,呵呵,真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為何如此心大?蕭老弟你說皇上他心裡究竟是咋想的?”
“我去夷州的時候,皇上要派三萬白龍衛也跟著去,我沒肯帶他們,但他們還是在後面跟著去了,結果遇到了大風,全都死了。”蕭辰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