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雙手託著一隻烏龜,可憐兮兮。
拿起那隻老龜,老道士“哈哈”大笑。
不行,瘋了,真的瘋了,秦峰乘著老頭大笑之際繞過去,開足馬力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跑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都在原地,這是什麼情況,一抬頭,他哭了。
老道士抓著他的衣領,任由他跑都沒有跑出一步,看來今ri要倒大黴了。
“走,明ri你還有一件大事要做,今ri就把所有的事情給你們說說。”
老道士有點傷感,這語氣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秦峰小心道。
“你確信你沒什麼事兒,該不會是剛剛受了寒生病了,在發燒?”
說完秦峰就準備好接受老道士的摧殘,可惜這次什麼也沒有。
“去,把那兩小子也叫來,今ri就如了你們的願,把這隻龜燉了。對了,把你的那仙品酒也拿出來,這幾年你可發了不少財,那就你該存了很多了。”
說完,老道士就一個人走向了茅屋。
不知道為什麼,秦峰鼻子有點酸。
看著老道士在雪地裡的孤獨身影,好像在寒風下,作為老神仙的他也是那麼脆弱,雪花飛舞,寒風刺骨。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一個老頭,他在白sè的世界裡掙扎,孤獨彷徨。為什麼,這次為什麼雪地上印下了他的腳印,這兒離茅屋不算很近,老頭在地上留下一行他的第一次印記。
衣袂被呼嘯的風捲起,嘩嘩作響,老頭沒有回頭,就那般慢慢的,慢慢的。以前,秦峰怎麼看老頭都是那一副生龍活虎老妖怪樣子,可是這次,秦峰看到了一個身影佝僂老頭,他的悲傷,他的孤獨,他的一切。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秦峰不知道,難道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受虐狂,見不得好。不會,絕對不是這樣的,到底是為什麼,是什麼事情讓老頭這樣。
猛然,秦峰想起了戲志才給他說過的一句話,老道士以前好像曾說,他們有三年之緣,三年,三年,今年好像就到了。難道是,要下山了?
這樣說的話,他就很能理解了。
三年時間,自己三兄弟與老道可謂是亦師亦友,學到了很多東西,尤其是自己,秦峰感覺自己受益匪淺。想到這兒,秦峰心情沒有了開始那麼好,老道士是一個趣人兒,一起生活這麼久,早已適應了彼此的存在。就算是被揍,也很高興,這就像是友人之間的打趣。
老頭的悲傷,秦峰或許不能全部理解,但是卻可以猜得到一些。
算了,還是先換會老大老二再說。剛剛老大和老二肯定是嚇住了,跑到了遠處,躲起來了。哎,可惜他們不知道老頭今ri的反常,沒有打人。呃,不對,是打了之後才反常的啊,他們的選擇是明智的。
哎,算自己倒黴。
秦峰望著天空,手指望嘴裡一夾,一聲哨音傳得老遠。
“嘎···”
白sè的蒼宇上傳來一聲清鳴,一隻像鷹一樣的東西俯衝而下,其翔速之快,如閃電雷鳴。聲音才剛至,他的影子就已經到了秦峰面前。這只不知名的傢伙很是神駿,停靠在秦峰肩膀上,很難想象那俯衝時,那麼快速,直瀉而下,有千鈞之力,卻在秦峰肩膀上什麼也沒留下。
黑sè的爪子,但是這黑卻有點詭異,不想是普通的黑,爪子放著幽幽的光芒,極度鋒利不敢直視。不用懷疑它一爪子就可以撕破人的胸膛,旦夕之間亡人命不在話下。
全身黝黑,渾身伴著九幽之氣,有血腥味兒。雙珠銳利,直逼人心,耀耀生寒,在其頭頂,一隻金sè的毛格外顯眼,那是王者的象徵。
這是一隻海東青,是一種後世沒有的王者海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