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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也不是很要緊,記得他的叮嚀,別讓別的男人胡亂佔便宜就好。

“我的鞋子咧?”

“你連鞋子放在哪都忘了?”

“我放在床邊呀……”想了下,她朝床底下一瞧,嘿嘿笑著。“找到了,肯定是誰把我的鞋子給踢進去。”

尹少竹聞言,不禁閉眼呻吟。

很好,破軍肯定知道朱宓在房裡,甚至就在床上……要不然,他剛剛也不會撒謊說他塞了條毯子……是啊,嬌軟的毯子,這世間絕無僅有的毯子,確實是暖進他心窩。

城北行宮。

打從落水之後,宣玉璇就大病一場。

連著幾日時冷時熱,被這場風寒整得生不如死,躺在床上哀叫連連,又是咒罵連篇,將尹少竹和把他拋入江裡的朱宓給恨入骨裡,暗暗起誓,等他病好,非要整死他們不可。

“大人,可醒了?”守在房外的護衛敲了門後,沉聲請示。

“本宮病得要死了,誰來都不見。”宣玉璇恨聲說著,旋即又是一陣狂咳。

他到金陵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巴結他,招待他吃香喝辣,結果他現在病得連爬都爬不起來,還吃什麼喝什麼?!

“晴,駙馬不過是病了,架子就這麼大,連本宮到了都不起身迎駕?”門外響起淡淡驕蠻的聲音。

宣玉璇驀地張大眼,“公主!”

悍妻駕到,他拚了命也要爬起來,好不容易氣喘吁吁地爬坐起身,已有丫鬟推開門板,康成公主朱文奕一身華麗宮服,滿頭釵飾,貴氣逼人地走進房內,一雙狹長美目直睇著他。

“公主……”他俊顏浮腫,臉色蒼白。“公主,真是對不住,我病了,沒能起身迎駕,還請公主息怒。”

麗容佈滿冰霜,朱文奕美目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好一會,才懶聲道,“不過才三月,駙馬急著在夜色裡泅江撈月,會不會太過風雅?”

宣玉璇一愣,聽出她話中有話。

他根本沒打算把自己染上風寒的原因告訴公主,但聽她言下之意,她早就知道他是怎麼染上風寒的……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誰告訴她的?行宮裡的護衛?可是他早已下令要他們封口……

“怎麼?回答不了?”朱文奕冷哼著,“本宮隨你南下,只不過是在揚州靖王府多停留幾日,你倒是一個人獨自快活極了,沒本宮在身邊,想必你更加愜意,是不?”

宣玉璇聞言,忙陪著笑臉,不敢讓她知道,他是被一個叫朱宓的姑娘給丟進江裡。如此丟臉的事,他說不出口,而那晚,他親耳聽見尹少竹向他道歉,直說朱宓是他的貼身丫鬟,這分明是尹府惡意在欺他!

“公主,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幾日忙著巡視鹽茶米糧,有太多事要忙,所以……”

“啪”的一聲,一記巴掌無預警的落在宣玉璇的頰上,教他一怔。

“還想瞞騙本宮?”朱文奕低斥著,“有人告訴本宮,你到了金陵城就有不少的地方官和商賈,忙著招呼你,令你每晚都過得不亦樂乎,你真以為本宮什麼都不知道?!”

為了大好前程,儘管對她萬分不滿,他也只能忍氣吞聲,陪著笑臉。“我初到金陵城,地方官和商賈想跟我套交情,找一些花娘作暗,我也是客隨主便。”

“是嗎?”她冷睇著他,美目緊眯。“你那些事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是哪個狐媚子迷得你掉進江裡的?”

她從揚州走運河南下,還未到金陵城,應天府知府宋元熙便派人快馬通知她,說駙馬被個煙花女子迷得暈頭轉向,甚至還失足落水,染上風寒。

她本是不信駙馬有這般包天色膽,如今見他果真躺在病榻上,教她一把火冒得三丈高。

宣玉璇微愣,旋即掩飾過去。“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