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退燒藥和感冒藥,還是堅持上學去了。
期末考試前,堅決不能請假!
黎簌這次感冒有些嚴重,吃過藥退燒幾個小時,每到晚上又會低燒起來,咳嗽流鼻涕頭疼這些折磨人的症狀,一樣她都沒少。
元旦休息時,靳睿看不下去了,帶著她去城東的衛生院輸液三天。
黎簌怕針,針戳進血管時,她閉著眼睛,感覺到靳睿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但針頭刺進面板,她再沒心思追溯。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這陣子流行感冒嚴重,得了就不容易好,怎麼也得十來天,讓黎簌多休息多喝熱水。
正是期末考試前的最後時間,黎簌因為發燒難受,也因為複習到了最關鍵時刻,很少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
她心安理得地認為,自己就是姥爺口中那種,對朋友「佔有慾」強的人。
想想也是,換了是楚一涵突然和別的女生玩得好了,她也會有點難受的。
所以在靳睿家玄關櫃格上看到那本樂譜時,黎簌也很平靜地想:她不能總因為自己的佔有慾和朋友發脾氣,那是不應該的。
而且靳睿也沒像姥爺的朋友似的,和新朋友玩就冷落了老朋友。
從送樂譜的事情之後,那個短髮女生甚至沒再出現過。
靳睿對她也還是一樣,那天她去輸液,他就坐在她旁邊,一直陪她到結束。
還給她買了熱的旺仔牛奶。
看來他比姥爺那朋友強點,她也不就不用像樓下老李頭似的,氣得和人家絕交。
真正發現自己「不對勁」的端倪,是在期末考試前最後一天。
那天晚自習,外面雪下得格外大。
高二的上半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學生們沒有心思學習,鬧著老師說想要開個聯歡會。
老高心軟,答應他們把最後兩節自習課挪出來,給他們時間聯歡。
但醜話也說在前頭,如果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他們班整體又是下降,那寒假作業可是要加倍的。
3班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先玩高興了再說,其他的不管。
對寒假作業多少,那是沒在怕的,歡呼著期待起聯歡會。
最後一節課,外面天完全黑了。
藍色的窗簾拉上,不知道誰搞來了氣球,吹了幾個用膠帶貼在黑板上。
班裡有人上去唱歌,也有人上去講笑話,還有會跳舞的即興在上面來了兩段舞蹈。
黎簌對自己的歌喉很是自信,也自告奮勇上去。
但她感冒未愈,開口「嗷」地一嗓子,直接跑調了。
教室裡鴉雀無聲,黎簌非常尷尬。
她下意識看向靳睿的方向,這人從習題裡抬頭,淡著臉給她鼓了鼓掌,還狠狠踹了趙興旺的椅子一腳。
坐在靳睿前面正在偷吃方便麵的趙興旺會意,也跟著鼓起掌。
其他同學被他們帶動,一時間都開始鼓掌。
也就是那個瞬間,站在講臺上的黎簌,忽然福至心靈。
她是喜歡靳睿吧?
不然為什麼,趙興旺鼓掌那麼賣力,快要把手拍腫了,她也還是隻想要把目光落在靳睿身上呢?
一切想通後,黎簌反而沒了之前那種類似於「焦慮」的情緒。
她開始平靜下來,覺得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壞事,沒必要把自己逼成一個情緒不穩定的老李頭。
期末考試的兩天,黎簌感覺發揮得不錯,步伐輕盈地從考場出來,遇見靳睿,和他一起下樓。
樓梯間裡人太多,從樓下考場出來準備回教室的同學和從樓上考場出來準備下樓的同學,形成對流,一瞬間樓體上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