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蛉之子
阮蕾的預產期就在這幾天,劉懿一天到晚忙著幫阮蕾準備東西。劉懿奶奶看著劉懿還能象燕子一樣在隆慶花園飛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頭,憑什麼阮蕾就準備當媽媽,而自己家的劉懿還象個小女娃。
越想越不對勁,奶奶終於對劉懿進行審問。
“小懿!”奶奶說:“你和維政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考慮要一個孩子。”
劉懿搖搖頭,說:“奶奶,我們有計劃,目前還不要。”
“為什麼?”奶奶不理解。
“我的身體底子不好,雖然經過這一年的調養,好了很多,但是距離要孩子的最佳條件還相差很遠。我和維政商量好了,什麼時候身體允許了什麼時候要孩子。”劉懿說。
奶奶沒辦法,只要任由年青人。
但是,孩子這個問題有時候也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陳村爺爺奶奶打電話給陳維政和劉懿,一件關係到孩子的事,讓他們倆回來一趟。
陳維政和劉懿回到陳村,才發現這還真是一件關係到孩子的事。劉福榮在春天裡,終於懷上了陳維直的骨肉,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華崢送給陳維政。
陳維政走進自己家的客廳,才發現這事已經定了,不僅不需要自己同意,甚至不需要徵求自己的意見,家裡四個老人對此事完全同意,並和十八爺一幫陳村常委討論了可行姓及實施細節。
劉福榮私下偷偷徵求華崢的意見,讓劉福榮有點傷心的是華崢居然很樂意,非常贊成這樣做,並很有創造姓的跟劉福榮商量,之後稱呼她為娘,叫小姨劉懿做媽媽。
陳維政和劉懿對華崢也是愛到極點,非常願意有這樣一個聰明有才的兒子,陳維政跟劉福榮開玩笑說:“得了這個兒子,我賺大了!”劉福榮說:“維政,不怕你笑,是我才賺大了!兒子是我的兒子,無論過繼給誰,永遠都是我的兒子。但是如果這個兒子一直跟著我,我給不了他應該得到的教育和其它條件,野雞再美還是野雞。如果讓他跟了你和小懿,那就不同了,登上枝頭就是鳳凰。”
陳維政說:“我們都會沾這小子的光!”
在宗祠裡,儀式進行得嚴肅認真。華崢木偶般的聽從大人的擺佈,叫怎麼說就怎麼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最後,終於累倒,睡在劉懿懷裡。
看著睡在劉懿懷裡的華崢,劉福榮笑罵說:“這臭小子,認娘認得還真快!平時累了跑來我這。現在好了,直接就往你懷裡鑽。”
劉懿抱著華崢說:“反正我有空,多帶帶他,下半年就要上小學,上小學以後就不再粘人。前幾年我小弟就是這樣,沒上小學時,晚上還要我帶他睡,一上小學,就成大小夥子。”
“小懿。”劉福榮說:“以後這個孩子就要勞累你了,這一年多來,他跟著你,跟著你們家四個老祖宗,學了很多東西,好多時候,把我問得一頭霧水。有時候他去問你維直姐夫,那才笑死人。你維直姐夫正氣不足邪氣有餘,答非所問還是好的,有時根本就是不懂裝懂,拖人下溝,開始幾次華崢還覺得挺新奇,後來知道是瞎回答,就再也不問他。”
想想也是,保留了方震60%靈識的人,豈是兩個農民所能忽悠的!
這個秘密只有陳維政懂。因此,能夠把華崢收為兒子,陳維政絕對贊成。
晚上,在陳維政家擺酒。酒桌上,陳維政告訴寶龍大伯,有兒子了,要把房子加一層。寶龍大伯說應該,明天就叫村裡起房子的陳維基過來跟陳維政談。陳維基是六爺的孫子,過去在外面的工程隊做工,去年,自己搞了個工程隊,專門在農村幫人起房,清水房包材料每平方400元。
席散人去,家裡多了一個人,大家也沒有注意,一直到十點,也沒見到劉福榮來接他,大家才反應過來以後不會再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