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們一個江湖行道,兩個坐鎮“卬徠”,均均未隨來此處……”
雲夢襄聽至此處,又發問道:“你是否有個兒子?……”
一語方出,邵文龍便點頭介面道:“老夫獨生愛子,名叫邵繼龍,他隨我來此,如今外出出採藥,尚未歸來,你既問我徒,又問我子則甚?”
這時,歐陽珊也已恍然悟出,在森林的那灘血水,便是邵文龍的獨子邵繼龍遺屍所化。
雲夢襄聽完邵文龍所說,冷笑一聲道:“老淫蟲,你休要荒唐無恥得黑地昏天,可知你們的邵氏門中香菸,業已斷絕了麼?”
邵文龍聽得雲夢襄罵他“老淫蟲”,本已暴怒,但等把話聽完,卻不禁全身一顫,失聲問道:“你……你何出此言﹗難……難道我兒邵繼龍究……竟有了甚麼差錯?”
雲夢襄哂然一笑,目光微瞥那榻上裸女,冷冷說道:“你們父子聚塵,邵繼龍因未饜這妖婦之慾,已被她一掌擊斃,並將屍骨用化血藥物化去。”
邵文龍聽得將信將疑地,回頭向床上裸女看去。
床上裸女捉狹得緊,她那兩條腿兒,適才來得緊緊,不許邵文龍入港,如今卻偏偏張了開來。
邵文龍“哦”的一聲,嚥下一口饞涎,向那赤裸女子問道:“陰公主,我……我知道這……這定是對方亂……亂造謠言,決不會有……有此事吧?……”
赤裸女子又發出她那母鴨似的語音,點頭說道:“你猜錯了,他們說得對,怪只怪你那寶貝兒子是個銀樣蠟槍頭.委實太沒用……”
邵文龍想不到自己獨生愛子,果已喪命,不禁把滿口鋼牙,咬得“格格”作響。
赤裸女子一點不以為意地,向邵丈龍拋過一瞥媚眼,**說道:“你咬甚麼牙﹗瞪甚麼眼?你究竟是喜歡你那窩囊廢的兒子,還是喜歡我呢?”
邵文龍似乎神色茫然地,怔了一怔,方自目光發直答道:“我……我當然是喜歡你……你……你不要再對我捉弄,好好和我……”
說至此處,似乎又色慾矇心地,轉身欲向那赤裸女子撲去。
赤裸女子叱道:“不要猴急,男子若猴急,多半不能持久,你先替我把這兩個討厭東西擒住,或是殺掉,然後包管有你一場大大快活就是。”
邵文龍靜靜聽完,霍然轉身,雙目中滿佈紅絲地,向雲夢襄、歐陽珊二人厲吼一聲,喝叫道:“聽見了麼﹗老夫奉命殺人,你們誰先納命?”
歐陽珊雙眉一剔,方待出手,雲夢襄卻把她攔住,含笑說道:“珊妹……”
“珊妹”二字才出,猛然想起業已易容變服,轉變稱呼,遂不禁有點暗自失笑地,改口說道:“公子不必動怒,常言道,殺雞豈用宰牛刀,有事老奴服其勞……”
歐陽珊本是一腔怒氣,但看見雲夢襄這副神情,也能忍俊不禁地,嫣然笑道:“好,這個無恥老頭,我交給你,但那妖婦……”
雲夢襄不等歐陽珊話完,便介面笑道:“老奴領會得公子之意,一定把那位一身細皮白肉,就是說話聲音,難聽得像母鴨亂叫的“陰公主”,留給公子好好消遣就是。”
歐陽珊聞言向雲夢襄投過一瞥嫵媚白眼。
床上裸女瞟了歐陽珊一眼,格格**道:“小白臉,你想和我消遣麼?看你這副身子骨兒,只怕不消三個回合,就會垂頭喪氣地,拖槍下馬﹗”
歐陽珊懶得聽她的淫言浪語,向雲夢襄道:“你既要出手,你趕快打發對方,免得耽誤了我們的正經事兒。”
雲夢襄點了點頭,緩步而出。
邵文龍正慾火煎心,恨不得早點殺死這撞來掃興的一男一女,才好與床上裸女,盤馬彎弓,消魂一搏,遂於看見雲夢襄出陣以後,根本一言不發,右掌揚處,當胸便是一約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