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的孩子,說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危機她與她的兒子,所以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鼓動太后賜婚。以後,在適當的時候,她要告訴皇帝,“我破壞了你的計劃。我的兒子一樣能繼承皇位。”
從出生那刻,陸妙彤就註定是皇后,所以她是驕傲的。皇帝對弟弟的提議,弟弟的拒絕都傷了她的心。作為皇后,陸家嫡長女,她從小就被教育,不可以愛上皇帝,她的人生重在母儀天下,輔佐皇帝,保護陸家的門閥利益。
但作為一個女人,她希望得到親人真心而單純的關愛,她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值得尊重與敬愛的,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知道自己是陸家的工具,而自己的丈夫,在國家的管理上雖然談不上失望,但她對未來的期望早已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本來對於逼迫宋舞霞與陸博濤成婚,姑侄倆已經達成了共識,但突然得知鄭晟睿在昌平王府臨幸的居然是宋修文的女兒,事情就多了很多不確定因素與讓人不解的地方。
而剛聽到此事的太后第一反應便是:好一個宋修文!繼而問陸妙彤:“這是他的預謀,還是皇帝臨時起意?”
“似乎是宋繡屏主動找了皇上,宋修文對此很生氣,把女兒軟禁了,殺了幾個知情的奴才,這才封鎖住了訊息。姑母,我怎麼都沒想到,宋修文居然能那麼容易的封住訊息,看來我們不得不重新考量他這個人。”
對陸妙彤的話。太后點頭,驚訝於她們居然被宋修文誤導了,而且他暫時看起來並沒想用女兒獲取更多的利益。赤luo裸追求金錢與權勢的人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看似無害,時時隱忍與隱藏自己真正目的的那類人。
“雖然只是庶女,但宋繡屏到底是昌平郡王的女兒,你可知道皇帝打算怎麼做?”太后問。
陸妙彤搖搖頭。除了宋舞霞,對後宮的女人,她從不攔著丈夫的需求與嗜好,所以在妃嬪的問題上,皇帝對她也算尊重,但事過這麼多天,鄭晟睿對她隻字未提宋繡屏的事,她有些吃不准他是不在意,還是有其他打算,對太后說道:“雖然宋太傅只是異性王,但怎麼都是親王,而宋繡屏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不如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用賜婚為由,試探一下皇上,看他有什麼打斷,再來與姑母商議?”
太后沒有反對。想到宋舞霞說自己要守孝時的堅決,再想想鄭晟睿與陸妙彤畢竟是結髮夫妻,沒再繼續深究這件事,思量起了宋修文平日的言行。
對陸妙彤而言,關於宋繡屏被寵幸的事,要看看皇帝的意思才能有相應的對策,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本來,她想問問姑母對丁家的事知道多少,但想到太后與懿安公主似乎都十分喜歡丁文長,他在太后宮中的待遇都快趕上陸博濤了,話到嘴邊又咽下了。轉而說起了兩位番邦的客人。
“姑母,我本以為吳國送來吉亞郡主是為了讓蘇娜公主有個伴,畢竟她只是養女,並不是吳國的正經宗室,不過我近日聽說,郡主似乎並沒入宮的打算,反而對丁文長頗為在意。”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太后的神色,見她並無什麼特別的表情,繼續往下說:“彤兒有些為難,向姑母討個主意,再與皇上商議。”
“吉亞郡主與丁文長是舊識的事我也知道,大概因為他們是番邦,沒那麼多講究,可再怎麼說丁文長都只是大楚的皇商,無論吉亞是不是宗室,豈可讓他們的郡主在京城嫁給我們的商人。你這是哪裡得來的訊息?使節團的意思?”
“這倒不是。”陸妙彤搖搖頭,“這些日子,孝義一直陪著她們,是她對我說的,似乎吉亞郡主早已芳心暗許……”說到這,她抿嘴一笑,“說起來,丁公子近日紅鸞心動,不止府中有一位陸小姐,就連名躁京城的花魁也……”
聽到“花魁”二字,太后面露不滿,斥責道:“哀家教你的,你都忘了?你是一國之母,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