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算是吳國君主又怎敢生出輕慢之意?至於七夕會,王公貴族之家多的是名門淑女,清兒豈敢獻醜。”
“好一個獻醜!”太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半威脅地說:“如果是哀家下旨呢?”
“娘娘下旨,清兒當然不敢不從,只是比試的結局如何就不是清兒能控制的了……”
“大膽!你這是威脅哀家嗎?”
“清兒不敢!”宋舞霞匍匐在地上,小心肝撲撲直跳,仔細斟酌著接下去應該如何措詞,表達自己寧願當一個孝女,也不想要御封的郡主頭銜。她猜測,皇權至上的國度,太后一定會被觸怒,然後重重責罰她。這也是她為什麼把自稱從封號“孝和”改為小名“清兒”。
太后並沒有給宋舞霞說話的機會,她不滿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她,怒氣衝衝地說:“好一個孝和郡主,好一句沒有家,哪來的國!難道溫親王就沒教過你何為大義,何為小義?”
“娘娘息怒。”誠王妃與孝義郡主皆跪下了,四周的宮女太監也跪下了。
“來人。送孝和郡主回昌平王府靜思己過,沒有哀家的命令不許出府。”
宋舞霞沒料到居然這麼快就達到了目的,恍惚中覺得太后好像過分“配合”了,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見目的達到,她並沒有往深了思索,只是磕頭謝恩,一心想著趕快回去。
“等一下!”未待她站起,太后突然又補了一句:“傳哀家的懿旨,今年的七夕節哀家會親自主持,京城之中。凡四品以上官員家的女眷都必須參加,不然等同抗旨!”
不止宋舞霞,誠王妃與孝義郡主也覺得奇怪。自皇后掌管後宮之後,太后便潛心禮佛,基本什麼事都不管了,這次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舉動?
出宮的路上,誠王妃忍不住說:“孝義,七夕會上,蘇娜不一定能贏,再說她贏了於你也沒有好處。今**得罪了皇后娘娘,太后也不見得完全認同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嬸孃,你不必擔心。再怎麼樣我都是禮親王的嫡女,而她,不過是寄居在昌平王府的孤女,即便我得不到,我也不會讓她得到……”
“孝義,這些話可不能亂說!”
“嬸孃,你可是七王叔的正妻,堂堂誠親王妃,用得著如此謹小慎微嗎?”
誠王妃被噎得說不出話了。作為繼室嫁入誠王府這麼多年,她每日都小心翼翼地過著日子。京城之中,除了眼前這個孝義郡主,一個為了不愛她的男人不顧一切的女人,上至太后,皇后,下至朝廷命婦,哪有心思單純的人?
雖然京城一向是非多,但自從出現了一個孝和郡主,隱藏在表象下的暗流似乎更急了。皇家,陸家,宋家,還有一個過分富貴的丁家,隱約中,她覺得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孝義郡主可沒有誠王妃想得那麼多。她一直覺得,在懿安長公主的打壓下,除了誠王妃,貴婦淑女圈沒有人真心對她。今日。宋舞霞不但被太后禁足,而且不得不參加七夕會,不禁得意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夜思》的事。”她怨恨地笑著,似宣誓般說道:“我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不要說嫁入陸家……”
“孝義,你可不要亂來!”誠王妃的頭隱隱作痛,思量著是不是應該“生”一場重病,病得在七夕那日入不了宮。
“嬸孃,你就不要擔心了。她今日得罪了太后,我倒要看看,給她扣上一頂狐媚皇上的帽子,皇后娘娘還會不會對她笑,陸家還會不會迎娶她!到時候,恐怕……”
她並沒有往下說,因為馬車突然停下了。
“王妃,郡主請稍後。孝和郡主的馬車撞了人,恐怕我們要繞道而行了。”外面的人回稟。
孝義高興地揭開簾子,夜色中,只聽前面人聲鼎沸,卻沒有火光,看不真切。
宋舞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