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自己怎麼沒想到皇帝會在事後糾纏自己。“嬤嬤,我想進城,你去讓人備車。”她突然對站在一旁的趙嬤嬤說。
自宋舞霞衣衫襤褸地從皇宮回來,趙嬤嬤一直在擔心,可主子不願意說,她也沒辦法。如今看她著急,她忍不住問:“小姐這是想去探望翠羽,還是想見丁公子?”
“我想先去探望翠羽,如果他沒空,就給他留個口信。”言下之意,她還是想見丁文長的。
趙嬤嬤已經從綠桑那裡知道,前一天晚上,丁文長深夜見了宋舞霞。她一直以為那天皇帝強佔了宋舞霞。想到沒有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她小心翼翼地說:“小姐,有些事還是不要讓丁公子知道為好。”
“你也覺得我太過依賴他了嗎?”宋舞霞邊說,邊失神地坐回了椅子上,許久才說:“那,我們就偷偷去探望翠羽,只是探望翠羽,我很久沒去見她了。”
“皇上那邊……”
“我會想到辦法的,我不能只依賴別人。”言畢,她示意趙嬤嬤出去備車,自己想獨自休息一會。
午飯之後,宋舞霞只帶著綠桑和趙嬤嬤到了翠羽養傷的小院。剛進了院子她們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發生了什麼事?”綠桑拉住一個小丫鬟問。不待小丫鬟回答,丁楚已經迎了出來。相比前幾天見面時的情形,此刻的丁楚更加憔悴,這種憔悴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他整個人就像是霜打過的茄子。
“是不是翠羽的情況有變化?”宋舞霞一邊問,一邊往屋內走。房間內,翠羽正掙扎著想起身。“你沒事就好。”宋舞霞的話音剛落,她看到了翠羽眼中的淚水。“這是怎麼了?”她急忙上前扶住她。
“小姐”翠羽只說了兩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直往下流。
“丁楚,到底怎麼回事?”
“郡主,翠羽的手……”
“小姐,我的手,我的右手再也不能拿東西了。”
宋舞霞一聽愣住了,幾秒鐘之後才執起翠羽的右手,輕輕握住,發現她根本使不出勁。宋舞霞的心“咯噔”一下,內疚湧上心頭。她知道右手對一名大夫的重要性,她也知道,是自己令翠羽失去了右手,但看著淚眼朦朧的人,她只能壓下所有想法,說道:“我還當什麼事,你不是還有左手嗎?”
“我……”
“我知道,你用右手替人把脈,用右手替人施針,你的願望是用你的右手救更多的人,但是誰說只能用右手的?你怎麼知道你的左手不能做到?”
“對,左手”丁楚一步上前,接著宋舞霞的話說:“以前你只是習慣用右手,如果多加練習,你的左手也可以的,我記得師父說過,我有一位師叔就是用左手的,我待會就寫信去問,師叔是如何練習左手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宋舞霞說著給丁楚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在翠羽旁邊坐下,然後把翠羽的右手交到了他手中,嚴肅地說:“丁楚,我問你,現在翠羽的右手不能用了,以後她不能擰毛巾,不能拿重物,你會不會嫌棄她,不願意娶她?”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丁楚連連搖頭,緊張地看著翠羽,認真地說:“在你受傷那天我就決定了,如果你不能醒來,我就終身不娶。如今你醒了,什麼都不重要了,如果你願意,我們馬上成親,下個月,下個月就成親……”
“有你這麼猴急的嗎?你也不問問我們翠羽願不願意?”宋舞霞臉上笑著,可看著翠羽細瘦無力的手指,她的心沉甸甸的。
丁楚的注意力全在翠羽身上。他緊張地抓著翠羽的手,真摯地說:“翠羽,你願意和我成親嗎?以後我就是你的右手。”
“不,不行。”翠羽抽回自己的手,把頭偏向一邊,低聲說:“我已經不能替人把脈,也不能替人扎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