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地方,就表示有人想告訴他什麼,因此,他得空就把它拿來翻翻,只可惜一無所獲。
關於婚禮,小定之後便是大定。對丁文長及宋舞霞來說,聘禮的多少並無所謂,成親不過是走個形式。可皇帝吩咐丁文長,不能讓宋舞霞因聘禮對他產生好感,於是他只能建議參照上一次婚禮的聘才。可宋家那方又覺得時過多年,再加上宋舞霞有郡主的封號,聘禮當然不能同日而語。於是丁母與蘇四娘談來談去,不止沒有結果,反而起了不愉快。於是,本來一樁無所謂的事情,最後把丁文長弄得焦頭爛額。
宋舞霞懶得管這些事,又因只有趙嬤嬤一個可信的人在身邊,於是她索性什麼都不做,藉著腳傷躲在書房看書,有空的時候就想想是否有辦法控制炸彈爆破的定向問題。
在她養“傷”的期間,她收到了翠羽送回的書信及禮物。信上含糊其辭地說一切都很好,過幾個月她和丁楚就會按時達到徐州,等醫館的事準備得差不多了,再寫信向她彙報。禮物是一支極其精緻的簪子,宋舞霞見懿安長公主戴過。由此,她終於完全放心了。
關於陸博濤在太后宮前所言,他兌現了他的話。某一天傍晚,宋舞霞獨自在書房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把她嚇了一大跳。兩個男人告訴她,他們分別叫阿九及十三,阿九善於攻擊,十三精於逃逸,他們只會聽命於她一人。她若有什麼需要,叫一聲他們的名字,他們便會出現。
宋舞霞本想問他們,是不是不用吃飯、睡覺、上廁所。可看著他們面無表情的臉龐,她最終還是嚥下了已到嘴邊的話。不過那天之後,她總覺得有兩雙眼睛盯著她,讓她坐立難安。當然,她也沒有無聊得故意叫他們的名字,只為了看他們是不是就在她周圍。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宋舞霞沒有刻意與外界聯絡,丁文長也沒有派人給她送訊息,所以她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只能從宋繡屏偶爾的話語中知道,皇后陪著太后去皇覺寺暫住,同行的除了宋墨黛,還有懷著身孕的吉雅郡主。而朝堂上,宋維德終於說服皇帝進行第一波的稅制改革。新政剛宣佈便引起了軒然大*,遭到很多朝臣及鄉紳的反對。為此,宋維德一方面忙著改革事宜,另一方面還要應對御史的彈劾,忙得腳不沾地,根本無暇管她的婚事。
至於皇帝一心渴望的“一統天下”,從胡三的埋怨來看,皇帝可能是被那些炸彈嚇到了,也可能是被馮繼凱勸住了。他私下要求胡三勤練兵馬,又在全國各地開始了新一輪的招兵,正式把入伍的年齡從十六歲降至了十五歲。
為此,百姓怨聲載道,據說很多州縣都生了民亂。宋維德忙著改革稅制,馮繼凱帶著工部研究炸彈,兩人都無暇顧及此事,於是皇帝命丁倫全權負責此事,一時間他成了皇帝新寵,政壇新貴。
宋舞霞第一次是從蘇四娘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他聲稱自己是宋維善的學生,給她送了一盒夜明珠當做結婚賀禮。宋舞霞照例沒有見他,而他送來的夜明珠顆顆碩大無比,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一個貪官。
之後張子善也送來了賀禮。宋舞霞同樣沒有見他,但他留下的書信中說,丁倫不過是在南京的時候見過宋維善,根本稱不上師徒。最近的幾年他一直在各州任轉運使,所以對各地的情況比較熟悉,這才被皇帝派去鎮壓民亂。
宋舞霞壓根就無法證實張子善是不是宋維善的關門子弟,更加不知道丁倫是何許人。她只希望這個丁倫不是崇尚武力鎮壓的人,否則只會加重民怨,甚至逼得窮苦百姓不得不拿起鋤頭武裝起義。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沒有政治慧根,也無力改變歷史,索性放棄了思考這些事情。
昌平王府內,人人都在忙著她的婚事,除了柳依依。
自宋繡屏提過她之後,宋舞霞不自覺地便會注意她。這些日子,每次在蘇四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