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縣的時候,如果沒遇上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說到這,她又語氣一轉,生氣地說:“不過,剛才的事,你不道歉嗎?”
“道什麼歉?”丁文長看著她,不待她回答又說道:“那時候若不是看著你很熟悉,我可不會白白借銀子給你。”
“什麼白白?”宋舞霞反詰,“你自己不算算,我付了你多少利息,你個奸商”說到最後兩個字,她自己都笑了起來。那時候她真是恨他恨得牙癢癢。
丁文長聽到了她輕輕的笑聲。“奸商”二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根本就是一種讚美。他伸手擁住她,接著她的話說道:“其實我是一個愚笨的奸商,否則我不會一次次地放不下你。”
“怎麼,我都嫁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當然沒有。”丁文長急忙搖頭,緊緊抱著她,努力讓她貼近自己。事實上,與其說他在擁抱她,不如說他在尋求安慰。從小打大他都被教育應該堅強,應該以大局為重,以家族利益為出發,可他也是一個普通人,有著最普通的喜怒哀樂。
宋舞霞任由他抱著。她知道,從發現長公主的字條開始,他就一直不好過。不過幸好,他不會在她面前偽裝,她相信他會走過他自己那一關,她能做的便是陪著他,不離不棄。
寂靜的黑暗中,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更鼓聲。感覺到他稍稍放鬆了他的手臂,宋舞霞在他耳邊說:“其實我本來想找你商議的,可是你已經出去了,而我又太擔心懿安姐姐,所以就讓他們找了去。至於‘郡主’什麼的,只是一個稱呼,我真的沒想那麼多。經過今天的事,我相信他們會改口的。”
聽著宋舞霞斷斷續續的解釋,丁文長依舊沉默著,只是讓自己的臉頰更貼近她的額頭。
宋舞霞不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正當她想再次開口的時候,只聽丁文長說:“其實我只是生自己的氣。你是我的妻子,軒兒是我們的兒子,理應由我保護你們,結果你們身邊的人都是陸博濤安排的……別誤會,我知道他對你只是關心,而你,我也知道……”他放開了她,伸手撫住她的臉頰,慢慢摩挲著,用低聲而緩慢的聲音說:“我知道我們都愛著彼此,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其他人。可即便是如此,有時候我還是會覺得無力,甚至會害怕。”如果不是在夜裡,如果不是房內沒有光線,他是絕對說不出這話的。不過這確實是他的真心話,他真的害怕自己不止保護不了他們,甚至還會連累他們。
宋舞霞伸手握住他的手背。她明白他的心情,可是他不喜歡這麼失落的他。她假意失望又生氣地說:“丁文長,這種時候,說一聲你愛我會要了你的命嗎?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說?你不覺得這樣不公平嗎?”
“我愛你。”
宋舞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其實我很早就開始愛你了,不由自主的,在你依然討厭我的時候……”
宋舞霞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我都知道。”眼淚湧上了她的眼眶。
丁文長伸手抓下她的手指,故作輕鬆地問:“你又要哭了?”
“才沒有”她回嘴。她的眼淚沒有滑落,但眼眶快盛不下滾燙的淚水了。
聽著她帶著哭腔的嬌嗔,丁文長低頭輕吻她的眼瞼,他嚐到了溫熱的鹹鹹的味道。
“丁文長,即便我愛哭,這也並不代表我時刻需要你的保護。即便我不夠聰明,我也會很努力,很努力地……”
她的聲音消失了,他吻住了她的嘴唇。與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她的身上總是帶著暖暖的香味,撫慰他心中的不安;與以往不同,他吻她不是因為他想與她纏綿,而是他想珍惜她,他想告訴她,在他的生命中,她是最重要的。
他細細吸吮著她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