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在二樓走道的盡頭,房間內有四張床,三張空著,靠近窗戶的一張病床上躺著一位中年人,臉型消瘦,眼神暗淡,見到馬和平進來,點了點頭:“馬經理。”
“好點了嗎?”馬和平輕聲詢問了一句,只是例行問候,並沒有等到病人回答就向凌威介紹:“這位是我們保和堂的夏醫師,幾天前上山採藥在一個小山洞裡呆了一夜,感染了病毒,以後的情況我已經向你們彙報過了,情況一直不是太好。”
“放心吧,我們既然來了就一定能想出辦法。”凌威安慰地笑了笑,緩緩在床邊坐下,伸手抓住病人的腕脈,凝神一會兒,眉頭緊鎖,脈搏時斷時續,若有若無,和以前見到的幾次怪病極為相似,但是這次裡面似乎多了一點東西,感覺很頑固,頑固到凌威想不出有什麼藥物可以達到那種治療的盲點。
“我來瞧瞧。”童馨看著凌威凝重的神情,上前一步。凌威把凳子讓給童馨坐下,童馨手指搭上病人的手腕你,然後一動不動坐著,足足過了五分鐘,緩緩鬆開手指,柳眉緊皺,臉色呈現和她年齡極不協調餓的陰沉。
“有辦法嗎?”童婉茹在一旁小心問,眼神有點擔憂。她最害怕的就是眼前的局面,童馨和凌威無疑代表中醫的最高境界,如果他們束手無策,其他地方發現的疾病也將是大麻煩。
“不愧是瘟神的傳人,他竟然真的研製出這樣的毒藥。”童馨微微嘆一聲:“瘟神一脈精通各種毒,他們要想殺人很容易,他們為了展示自己的才智,一直和中醫界作對,不斷製造病毒,他們流傳著一種複合型的毒素,非常難熬製,沒想到在歷春歸手裡完成了。”
“你的意思是瘟神藥物中最厲害的一種?”凌威的眉頭皺得更緊。
“差不多吧。不過並不是沒有辦法。”童馨微微苦笑了一下,若有所思。
“什麼辦法?”凌威和童婉茹異口同聲地叫起來。
“別急,聽我慢慢說。”童馨的眼中並沒有喜悅,輕聲說道:“這種病毒最大的難點就是一種很古老的成份,應該是他們從古代留下來的,那樣的東西現代藥物無法去除,無論怎麼努力,現代醫術也無法穿過時間的障礙。”
“即然這樣,你有什麼辦法?”凌威有點不解。
“那種成分要想解決很容易,就是鮮血,和它一樣古老的鮮血。”童馨聲音有點沉重。
“上百年的鮮血?”童婉茹失聲叫起來:“根本就不可能,這就是看起來普通卻很難去除的原因吧。”
“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童馨笑得更加苦澀:“別忘了我是來自哪裡。”
凌威和童婉茹相視一眼,眼神中都有一種恐懼和擔憂,如果童馨說得對,她的血就是解決這種疾病的關鍵。她是唯一來自幾百年前的人。但是,用血入藥一般誰也不願意,何況血液是有限的,病毒無限,一旦成千上萬的人感染上這種毒,就算把童馨連肉吃了也不夠。
“你們暫時不用擔心,每個病人只需要一點點鮮血,我先採一點,給眼前的病人配置藥方,其他的留著,送到保和堂其他分店救治那些染上新疾病的人。”童馨微微笑了笑:“我是天醫家族的人,命裡註定和瘟神相剋,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救人的,這是宿命,不過我們必須儘快解決掉源頭,否則就算犧牲了我也是無濟於事。”
童馨的擔心也是凌威最擔憂的,從病人房間裡出來,童馨採了一點鮮血冷藏起來,然後開了一個藥方讓馬和平熬製,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看著童馨很有把握的樣子,大家鬆一口氣,壓抑的氣氛立即緩和下來,吃了點牛奶點心。上午,一行人沒有休息就向著銘山進發。
由於地質原因,土壤不適宜種東西,石塊鬆動地勢險要,給來去的行人帶了很大不便,也就人跡稀少,更沒有守山護林的人。凌威等人很快就到了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