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分明是抵不住丞相。她從他的眼神之中可能出來了他的不安和驚慌,笑話,我柳眉妝策劃了這麼久,會讓一切功虧一簣的嗎?
“柳公子這話說的實在好笑,你一沒證據二沒證人,怎麼就說是本相在包庇馮文海。更何況一個在江南,一個在京都,不久更加扯了嗎?”丞相笑出了聲,不過只是一個黃毛小子,還對他構不成威脅。轉而,又看著正在沉思的龍瑾天,想要削弱他在朝中的勢力,也沒那麼簡單。
“皇上,老臣真的是冤枉啊,這位柳公子所說的,老臣完全不知情。皇上,事實擺在眼前,分明就是柳若楓在誣陷臣。”
“皇上明鑑,草民所說句句屬實。”柳若楓也有些亂了陣腳,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三言兩語被丞相給哽住。
龍瑾天眯著眸子,對於柳若楓的表現有幾分失望。本想著靠柳若楓,可以趁這個機會整治一下丞相,誰知道丞相老奸巨猾,柳若楓根本不足。現在的關鍵就在於,柳若楓不善於狡辯,至於證據除了老狐狸書房裡貪汙的罪證,根本找不出他包庇馮文海的證據,連一個證人也沒有。他的證人,也就只有顧三公子在說到顧家已故的三少夫人之時點了點頭。
顧三公子站立在柳若楓身旁,正想著要不要也在這個時候,將鎮遠侯府的院牆全部說出來。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清澈乾淨的聲音。
“皇上,你要相信我家公子所說,句句均是肺腑之言!”柳眉妝順順當當跨過了面前的欄杆,而旁邊的幾個帶刀侍衛,竟然一動不動。
蘇崢康悠閒的環著雙臂,俗家也常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他都已經出手幫忙了,這旁邊的幾個侍衛自然得交給他來解決了,就當做是摸了一把柳大小姐滑嫩的臉蛋的利息。
顧三公子一笑,她果然又不安分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丟擲來搗亂,也不怕惹出什麼禍端出來。回頭一看,卻見面前本是粉雕玉琢的小書童,竟然成了醜陋不堪之人。可是那朵盛開在她臉上的紅蓮,卻美得刺目,那是血。
“你是何人?快,快攔下他!”關公公見她突然走出了欄杆,而旁邊的侍衛不動,立刻叫周圍人將她攔住。
可是龍瑾天卻突然抬手,讓所有侍衛退下。那樣嬌小瘦弱的身軀,根本不像是練武之人,他能夠制住兩邊的侍衛,分明是有人在暗中幫她。這也就更加說明,他是有備而來的。而他龍瑾天,也是同樣有備而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整倒丞相,他估計也只能夠放虎歸山,再忍個十年了。都怪父皇那個沒腦子的老東西,十幾年前怎麼把鎮遠侯府給滅了,把丞相給提拔了上來。試想一下,如今鎮遠侯府仍在,他就不至於要花那麼多心思防著丞相這個老狐狸了。
柳眉妝也看出來了,龍瑾天肯定也等這一天等了很久,走至顧三公子身旁,她對著丞相一笑。“丞相,你不能否認馮文海是你的門生吧?”
柳若楓恍然大悟,他方才太沖動了,以至於連理智都沒有了,都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是啊,文武百官可是清楚的,馮文海本就是周天恆的門生啊。當下,柳若楓眼中也有了笑意,怪他太過輕敵,所以才會被丞相堵得咬口無言。
而顧三公子卻是眸光落在她白淨如雪的手指之上,她這血,是從何處來的?剛好有注意到那站著不動的幾個侍衛,心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