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關賭石坊。
切石。
一名很有經驗的切石師,手持幽藍色切石刀,來到天韻公子跟前,笑呵呵道:“天韻公子,這第一刀該如何切啊!”
天韻公子以賭石聞名煙州,龍骨城的許多賭石坊,都認識他。
聞言,一身白色長袍,看起來風流倜儻的天韻公子,淡然一笑,來到右邊那塊源石旁,輕輕撫摸上面的紋路。
“順著這條紋路,一刀下去,必出彩。”天韻公子自通道。
切石師點點頭,搓了搓雙手,幽藍色的匕首,劃過源石。
刀刃所過之處,順著紋路,並無半點偏差,體現的就是一個穩準狠。
四周圍觀修士,看得歎為觀止。
當切石刀行過三分之一時,絢爛的紫芒,透過源石的縫隙,展現在眾人眼前。
“出彩啦,出彩啦!”有吃瓜群眾大呼起來。
“老子就說嘛,剩下的兩塊源石中,必定有寶物!”有修士馬後炮。
“得了吧,你也不敢肯定,否則早就砸鍋賣鐵買下了。”有修士笑罵。
“還得是天韻公子有氣魄,只是觀看了不到一炷香時間,便下定了決心。”
“更多的還是眼力,天韻公子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厲害啊——”
“......”
眾人在驚呼之餘,對著天韻公子送去讚賞,而他本人,卻始終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出彩,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韻公子,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然的毒辣啊!”在出彩的一瞬間,芷關賭石坊的長老,也向天韻公子投去讚賞的目光。
“哪裡,哪裡,看出了點門道,但也不能忽視運氣的存在。”天韻公子謙虛道,閃動的眸子,微微上揚的嘴角,預示著他的傲嬌。
“天韻公子不必謙虛,實不相瞞,這兩塊源石,在我芷關賭石坊放了五天,期間有不下數千人看過,都不敢下手。
其中不乏一些有名的賭石前輩......”長老捋著鬍子道。
此言一出,天韻公子有點蚌埠住了,嘴角都咧開了。
“大家注意了,開!”
就在這時,切石師大吼一聲,匕首劃過紋路的末端,一片源石落下。
譁——
顯然響起一陣驚呼。
絢爛的紫光,晃得眾人睜不開眼,平整的切面上,道蘊飛騰。
“看樣子賭漲了,這是什麼寶物。”
“目前還看不清楚,必須再來一刀。”
“天韻公子厲害啊!”
“......”
“大家安靜,接下來的一刀,十分的關鍵,不要打擾天韻公子!”芷關賭石坊長老高呼,壓下現場的喧鬧。
此言一出,眾人立馬安靜下來。
選石重要,切石更加重要。
萬一出了紕漏,將源石中的寶物切壞,那絕對是比選了塊廢石,還令人鬱悶。
當然,這在天韻公子身上,基本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他名聲在外,以穩健著稱,有晃眼的時候,但絕沒有切壞過寶物。
天韻公子雄姿傲然,緩步來到源石跟前,施展瞳術,雙目閃爍淡淡的火焰。
他一邊撫摸,一邊觀看。
不多時,心中已經有數。
朝著切石師囑咐了一句,示意他順著這團紫蘊中間的紋路,一刀切開。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但在場眾人都聽了個仔細。
頓時間!
倒吸涼氣聲四起!
順著紫蘊中間切開?
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就連芷關賭石坊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