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師,你與藍月仙...她......”左夢申一副驚訝的模樣。
顧風撇了撇嘴:“左大師,剛才的一幕感情戲,演得不錯,但現在這一幕震驚戲,有失水準,用力太猛,顯得有些假了。”
“藍掌櫃是你的人,怎會不知道我經常出入月仙的閨房?”
“哦,我明白了,左大師知道我經常進入月仙的閨房,但以為我倆在下棋、聊天,並未往那個方向想。”
這一番話,讓在場一部分人,感到錯愕,漸漸明白,其中還有隱情。
不待左夢申開口辯駁,顧風繼續搖頭晃腦道:“也是,一個連自己救命恩人、妻子都能下狠手的豺狼,自然不會往男女之事方面想。”
“胡言亂語,顧大師到底在說什麼?”左夢申臉色陰晴不定,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辯駁之詞,只能暗示藍掌櫃出馬。
“哦,藍掌櫃藍瀚是吧,之前還跟著月仙,喊了你幾聲瀚伯伯,現在想來,真他孃的噁心,比吃了一百隻死蒼蠅還難受。”說話間,顧風做了個嘔吐狀。
此舉,氣得藍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支支吾吾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藍月部落是被一夥賊人所滅,左夢申親手上門報仇,我親身經歷,豈能作假?”
“麻煩你,說話前請先動動腦子,我剛才只說了‘救命恩人’,你非要往藍月部落上面扯,不是做賊心虛嗎?”顧風似笑非笑。
藍瀚一時語塞,鬢角的青筋微微凸起:“你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好吧,雖然牽強,但也說得過去。”顧風聳聳肩,旋即話鋒一轉,面向左夢申,朗聲道:
“左大師,藍月隱族有個標誌性特徵,那便是藍髮藍瞳,請問你的頭髮,是染色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左夢申早有準備,脫口而出道:“為了迷惑賊人,便於暗中復仇,老夫化去了體內的藍月血脈。”
“哦,原來如此,但眾所周知,血脈不可能完全化盡,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重新出現,除非你每隔一段時間,替換體內的血液...
莫非你經常殺人?”
此言一出,一部分修士的目光,質疑的望著左夢申,後者眼眸流轉,反應極快:“我殺的都是罪有應得之人。”
“既然大仇已報,藍月瞳又需要藍月一族血脈催動,何必多此一舉呢?”顧風帶著笑意,隨口問道。
聞言,左夢申臉色陰晴不定,這個問題,饒是以他的機智,一時間也無法找到合適的說辭。
在場響起竊竊私語,從兩人的對話中,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左夢申之前的一番話,十有八九在扯淡。
“真實的情況是!”顧風突然拔高了語調。
“左夢申這個老匹夫,當年身受重傷,誤入藍月隱族的領地,被藍月一族救助,並留在了......
然而,這位左大師不僅沒有感激,反而處心積慮的奪取藍月瞳...為此不惜滅族、殺妻...”
“一派胡言,若左大師真像你所說的那般,為何會留下藍月仙與老夫?”藍瀚大聲反駁。
“因為他需要有人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藍月血脈啊,否則如何催動藍月瞳?”顧風眨了眨眼睛。
簡單的一句話,讓藍瀚再次無言以對。
他著實沒想到,顧風的口舌,竟然如此犀利,在他面前頻頻吃癟。
“讓我猜猜...你當年應該也心心念念走出藍月族領地,與左夢申一拍即合,甚至於藍月一族的覆滅,你在其中充當了內應。”
“不用想也知道,左夢申多半允諾你,若是有一天能找到更加強大的異瞳,便將藍月瞳給你...”
“聽到這裡,恐怕大家已經明白,左夢申為何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