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村長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問葉陽的,盡人事看天意,是死是活看大妹的運氣。
“怪不得二妹阿弟沒有上學讀書,這麼懂事,原來是大妹病了。”
瞬間,葉陽想到木果果和木子龍都沒有讀書的原因了,都是苦孩子呀。
“不知道大妹得的是什麼病?”
葉陽一下子好奇起來,沒有直接回答村長的話,而是反問道。
如果在這之前,葉陽不敢說有十分把握治好大妹的病,但有了空間泉水這種能夠起死回生的東西之後,葉陽的心裡也有了一個底。
而且,葉陽的爺爺葉繼善是葉家村甚至是整個李鎮最有名的醫生,祖祖輩輩行醫,傳到了他這已經有二十五世了。葉陽志向遠大,一直想在外面有了一番作為之後才回家接班,但並沒有放下對醫學的研究,平時耳睹目染,也學到不少的本事。
“是一種怪病,十里八鄉的醫生都看不出來,大妹整個人肚子都漲得鼓鼓的,剛開始我們都以為大妹是被別人糟蹋的,後來醫生過來把脈說不是,也不是脹氣所造成的,裡面就像長了什麼東西一樣,身子也十分虛弱,瘦得皮包骨,估計也拖不了多久。”
阿松的心情很沉重,語氣充滿了絕望,並不相信一樣能夠有辦法治好大妹的疑難雜症,現在提起來,不過是多一個人知道罷了。說到觸景傷情處,這個五尺高的山裡漢子淚眼婆娑,蹲在地上,抹著雙眼,竟然嚎啕大哭起來,直讓葉陽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想將他拉起來,心又想讓他好好發洩一番,畢竟憋屈了這麼久,一個山裡漢子支撐著怎麼一個家庭也不容易,壓力可想而知,達到了臨界點,怕耽擱久了熬成病,應該是時候發洩出來。連帶著後面的二妹和阿弟都情不自禁的哭起來,哭得一塌糊塗。
“松哥,別哭了,還是先帶我去看看。”
葉陽深知山裡人的苦楚,稍頃,壓下心裡的動容,這才不動聲色的安慰道。心裡卻是十分奇怪這大妹的病情,但家傳深厚的他不會輕易從別人的幾句簡單描述就草率的做出判斷。作為一個醫生,望聞問切都是必不可少的程式,葉陽並不像那些露兩手來博取信任的遊醫膚淺的自我炫耀一樣,做出那貽笑大方的愚蠢舉動。
“葉先生,讓你見笑了。”
阿松止住了哭,站了起來,粗裂的大手往臉上一挒就抹乾了眼淚和鼻涕,聳著鼻子,尷尬的咧著嘴說道。
“松哥,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陽倒不是認為阿松是一個愛哭鼻子的人,而是一個至情至xing有血有肉的率直漢子,雖然是山裡人,不怎麼善於表達,卻有真情流露的一面。
但在村長的眼裡,卻是閃過一抹亮彩,他從此葉陽沉穩的氣度上看出了一絲的希望。以前,經他的手請來的醫生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但一個個都是在吹噓自己的醫術有多高明,怎麼怎麼了得,一見到大妹那個樣子就開始束手無策,吞吞吐吐的變成啞巴了。但葉陽明顯和他見過的醫生很不一樣,而是要求見過病人再說,這種舉動一下子就贏得了他的好感。
大妹住在竹樓最後的一間房,竹門一開,裡面的光線很弱,沒有開窗戶,一陣陣藥味在空氣中瀰漫著,還帶著一股股特別的奇臭味,刺鼻難聞,十分嗆人,普通人就連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裡面。
“松哥,為什麼不將窗戶開啟,讓新鮮的空氣進來?”
雖然葉陽清楚有些病人不能吹風,但總不能悶在屋裡,這樣對病情更加不利,所以才問道。
“葉先生,不行啊,大妹不能見到光,一見到光病情就變得更加嚴重。”
阿松也是知道屋裡臭哄哄的,早就想開啟窗戶流通流通空氣,但嘗試過一次,看到大妹痛得死去活來的,便不敢造次了。看到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