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施隱靈訣,漫步進入小鎮。小鎮不大,從鎮東頭牌坊口進入主街,從鎮西頭穿出,不過六七里。主街上店鋪鱗次櫛比,酒樓林立。
王先找了一家最大的酒樓,在大堂點了幾種簡單的吃食,便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凝神細聽周圍的議論。
整個小鎮酒樓店鋪的議論聲中,偶爾有提到中隆山三兇的訊息,但多是已知的一些情況。王先耐心在酒樓聽了三天,夜晚就歇在酒樓客房,對中隆山三兇又多了一些瞭解。
這中隆山三兇自從七年前暴露行蹤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依仗多年經營的中隆山,不時下山劫殺過路修真者。在中隆山多處設有護山陣法,凡人只要不硬闖禁制,倒是沒什麼危險。
因此,小鎮凡人百姓的生活沒受什麼影響,有時三兇反倒會大方花錢,採買些吃食,但都是由約定的酒樓,指定夥計送到山下陣前。
王先尋思,煉氣期修士才不能辟穀,每日要吃一餐乾糧冷食,築基期修士已不需要吃食物,看來三兇有人仍是煉氣末期修為。
從小鎮採買吃食,一般是以易儲存的面饃為主,大多煉氣期修真者都是吃這種面饃類的食物,這種食物儲存時間長,最長可儲存七八天,過了七八天就又乾又硬,味同嚼蠟,極難下嚥。
王先估計,最長**天,應該會有酒樓夥計往中隆山送吃食。
小鎮距中隆山山腳十多里,前往中隆山的路有兩條,一條小路較近較窄,可以騎馬,但不能過馬車。另一條大路較寬,可以過馬車,方便馱運貨物。
兩條路相距最遠處十多里。從小鎮出發的獵戶,一般帶著獵具,三五成群走較近的小路,一大早登山,在天黑前下山返回。一個人上山打獵的極少;有時侯打到獐鹿野豬什麼的,很難一個人揹著走十多里。
自從最近十多年三兇佔據中隆山以後,除了山腰以下的部分地方,山上大多數地方設有陣法禁制,已不能再往上去打獵,大路前往山腳馱運山貨獵物的馬車,已較少出現了。
王先找到車伕,在鎮上補充了乾糧馬食,就坐著馬車,沿著大路往中隆山行出五六里,這時距另一條小路已有十里遠。王先找了一個路邊的簡陋草棚停車歇腳,在車中打坐煉功,並凝神細聽兩條路的動靜。
五天一晃就過去了,這五天兩條路上的動靜一清二楚的聽在王先耳中。
小路共有兩撥獵戶、三撥騎士和七撥路人上山下山,大路有六趟馬車進山踏青,這些行人、騎士或馬車中人,要麼是三五結伴的年青人,要麼是拖家帶口家丁護衛的大戶人家。
這些人都是早上辰時出發,天黑前返回,在山中逗留好幾個時辰。這些人多數知道中隆山三兇,與凡人向來相安無事,只要不招惹他們便沒事。
轉眼王先等到了第六天巳時三刻;在早上辰時一刻,他已發現有一撥馬車從大路過去了,不過沒什麼異常。王先正在馬車中閉目打坐,突然他微微擺動了一下頭,又凝神傾聽了一下,果然察覺到小鎮方向有一輛馬車駛上了大路。
馬車距此五六里遠,向王先停車處駛來,一匹馬拉車,車前一個人在駕車,車箱中載著一個人和一批貨物;這種單人坐馬車隨貨出行的情況,引起了王先的注意。
他下了車,交待車伕就地等著他,便往中隆山的方向走去。拐了兩個彎之後,他避開車伕的視線,在一個拐彎處路旁的小樹上隱藏了起來。
過了不久,路上傳來馬蹄聲和馬車吱呀聲,一輛簡樸的載貨馬車駛了過來。車箱前後有車門封閉,透過車側的車窗可見到一名頭戴夥計帽的青衣小廝,默默的坐在車中,身旁堆著些貨物。
待馬車駛過之後,一抹青影從樹上一閃鑽到車下不見了。
王先輕身貼在車下,不時從車下探出半個頭張望。只見車又